易举地护住姚才人。
说到底,系统发布的这些任务,对瑞王来说,是指点他方向,告诉他谁能为他所用,谁藏有秘密,谁活着更有利……在他那个身份地位,想要完成大部分任务,都不难。
只是换成惊蛰来做这些,无疑倾尽所有都很难保得住。
他连自己的命都保得艰难。
再加上,惊蛰对任务消极怠工,如果不是这一回波及到了姚才人,他根本不会理会。
只是这些惩罚……
惊蛰蜷缩着身体,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嘎吱——
非常轻微的推开声,惊蛰下意识望向泄露了一丝天光的门口。此时应当是傍晚时分,天色暗淡,只当门推开时,才有多余的光亮。
一道身影站在背光的门口,看不清模样。
“太暗了,我去取灯。”
来人刚开口,惊蛰就知道是谁。
“不,不必了。”惊蛰脱口而出,“容九,这里是哪?”
他依稀看到门口似乎还有其他人。
“门外是……”
“是同僚。”容九平静地说道,“此处是侍卫歇息的地方。”
惊蛰眨了眨眼,借着一点落日余晖,刚才他也看清楚了屋舍的情况。
宫里待侍卫这般好?
惊蛰不肯让容九点灯,容九反手便把门阖上,漫步走了过来。那脚步声越是靠近,惊蛰的身体越是紧绷,最后更是掩耳盗铃,整个钻入了被里,将自己给卷起来,连一寸皮肤都不露在外面。
没办法,容九盯着他看,惊蛰的身体就开始发热。
容九在床边顿了顿,惊蛰的心也提了起来。
今日他的诸多举动,都十分古怪。
“你额头不疼?”
容九的声音淡淡,坐在床边。
惊蛰气虚,更心虚,蠕动了两下,到底没敢露面,闷声闷气地说道:“不疼。”
“是吗?”
容九冷淡地说道,隔着一床被,抬手就按在惊蛰的额头,这般快准狠,惊蛰压根没反应过来,就吃痛嘶嘶了两声。
“不疼?”
“……不疼。”
惊蛰含着两包泪,险些掉下来。
隐约的,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但又不分明。屋内沉默了一会,惊蛰想问,但又莫名尴尬,硬着头皮提个话题:“你,之前的同僚不是说你出宫办事,已经都做完了?”
容九漫不经心地说道:“都做完了。”
惊蛰:“可是些麻烦事?”
容九:“不算麻烦。”
他又笑了笑,很淡。
“收了点东西。”
把京城焦家满门抄斩,收割了所有人头。
“又送了点东西。”
把尸体送到了镇北侯的府上。
“再做了点好事。”
给几个气得晕厥的老臣叫了御医,顺便让他们请辞,告老还乡,一路派人护送,非常良善好心。
末了,容九温和总结:“我做得还算不错。”
惊蛰困惑地眨了眨眼,虽然隔着一床被,他看不到容九的脸,可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容九说话时的表情……他是知道的,容九的脾性,的确有些坏……希望那些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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