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
山兰心里的惦记,可比其他人要多,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那姐姐作甚要打那人?我还以为,姐姐是生气他不肯说呢。”
秋逸的手指头点得更加用力,“嘴巴还要不要了?在这乱说。我打他,自然是他的眼睛,往不该看的地方转悠。”问话就回答便是,那眼睛都要掉到她胸口来了,着实是恶心坏人。
“说来也是。”
山兰虽惦记着那日见的人,不过也是小儿心态,真找不到,也就放下来。
说来也是奇怪,那日见了人,心口狂跳,满脸通红,只想抓住他,可现在时间久了,那种狂热的喜爱也就消散了许多,不再那么上头。
三两句话把山兰遣走,秋逸温柔的表情才淡了下来。
她和山兰也有同感,其实时间过去这么久,要多惦记着人,也没有,不然她早就找到北房去,不会在今日见到人时,才顺口问了一句。
可秋逸拦着山兰,却另有原因。
那日在宫中追人,着实太过,回宫后,秋逸心惊肉跳了好久,背后发寒,日子过了,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然今日,又莫名有了那种心惊肉跳的寒意,仿佛是一种提醒。
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这肃穆皇城里的点滴,很快汇聚成流,最终化为乾明宫殿内一处桌案上,小小的文书。
一叠,又一叠。
直到一双手,将其拿了起来。
宁宏儒毕恭毕敬地站在身后,弓着腰,如同老叟。
“陛下,全都清理干净了。明日,淮南王一定能收到这份礼物。”
虽不知景元帝为何发作,手段狠辣。
可常伴皇帝左右的人,也无需知道那么多,只要一心一意,为陛下做事。
“还有呢?”
景元帝的声音冷,冬日听着瘆得慌。
宁宏儒忙又说道:“太后娘娘,想请陛下过去一趟,商量立后的事。”
“不见。”
宁宏儒又老实了。
其实他也猜得到,景元帝近来的心神,都放在了前朝,余下的一小点,又落在了北房。
就是不知……那倒霉催的,到底是哪里惹了这位煞神。
…
寒风萧瑟,北房这破落地方,冷得很。
惊蛰站在门外,连打了几个喷嚏。
明雨:“可是被明嬷嬷累的?”
惊蛰立刻捂他的嘴,这可还在明嬷嬷门外呢。
这些日子,长寿挨了一顿打,老实了不少,除了出去办差,连惯爱说的浑话都不说了。
见他改了性,其他人倒是高兴。
不然那三天两头听着,也是郁闷。
不过,明嬷嬷却是病倒了。
是荷叶发现的。
她在北房里,算是明嬷嬷最亲信的一个,整日围着明嬷嬷转,连那几个主子都不怎么伺候。
三日前的清晨,荷叶去伺候明嬷嬷起身,岂料去了屋中,却发现明嬷嬷浑身发烫,话也说不清,竟是昏迷着!
荷叶着急得要命,到最后,去寻了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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