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坐直了身子,微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
他刚刚喊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响应,怎么又在发呆?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事情?
“嗯?”
花满楼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将对方说的话听进去,于是轻轻一笑,放低了声音: “怎么了?我刚才没听清。”
池屿闲轻哼一声,双臂环抱在胸。前,凌厉的视线这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总是说着话说着话就发起了呆。”
虽然他自己平时也会这么做,但轮到花满楼的时候他便心里有些不舒服,也算是恃宠而骄吧。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花满楼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生气,于是凑了过去: “好了,我错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池屿闲哑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吧……我原谅你。”
他说完之后掩唇轻咳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的事情也没什么,对方竟然会给自己道歉。
见他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于是花满楼沉吟片刻,便回答了他刚开始问的那个问题。
“那我也去吧。”
“好啊。”
见花满楼也要去,池屿闲的心情确实是好了起来,毕竟他自己去曲水流觞诗会和有花满楼一起去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只不过……
池屿闲稍微抬眸看了一眼眼中含笑的花满楼,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觉得对方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难道对方并不想去?说去只是在迁就他?
不过花满楼也不像是那种会独自生闷气的人,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也会告诉自己。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这么想着,池屿闲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见状,花满楼不由得开口拦住了他: “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仲林。”
“好。”
花满楼微微颔首,依旧是一副温润有礼的模样,只不过,他搭在书页上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都快要将书给揉烂了。
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离开的池屿闲也没有看到。
等花满楼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下的手已经被揉得满是褶皱了。
“……”
他这是怎么了?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抬起胳膊反手遮盖住自己的眼睛,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
怎么一听到那个仲林的名字就不开心?对方可是小池的朋友,他应该高兴才对。
或许是不熟悉吧。
花满楼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心里这么想着。
他放下手,那双平日里含笑的双眸,此刻竟然没有丝毫的笑意,反倒是充斥着浓厚的不满。
而池屿闲并不知道花满楼现在的想法,他确实是去找了口中所说的那个仲林,只不过确实有正事要办。
“估计还得半个月。”
许仲林将完成了一大半的玉雕递给了池屿闲看,手指还指着未完成的部分: “这儿太精细了,有些费时间。”
“好吧。”池屿闲看了一眼,随后便叹了一口气。
他往旁边一坐,没说话的时候气势很强,整个人都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感。
只不过许仲林已经习惯了,拿着那块玉雕继续走远埋头雕刻了。
“你送人的话,大半个月应该来得及吧?”
闻言,池屿闲沉默了片刻,等再次开口时,语气都带上了些许的无奈: “应该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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