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不起的冰鉴对于江南首富花家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等夏末过去了,院子里的花又该换一茬开了。
花满楼单手撑着头,眉眼低垂,心里在想着之后,有着池屿闲的之后。
*
等池屿闲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这次睡得时间不算长。
身上不是睡着前的黏腻,似乎被人用湿帕子擦过似的,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整整齐齐。
池屿闲一看就知道是花满楼做的,不由得眉眼一弯,温柔都快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喜欢上一个人却是是逐渐改变自己的过程,他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便坐起身来。
干净整洁的衣服被迭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是他一贯喜欢穿的黑色。其实池屿闲经常穿黑衣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黑色耐脏罢了,但穿久了就有些习惯了。
穿好衣服之后,池屿闲一推开们就看到了林平之在院子里赏花,对方其实称得上温润,和花满楼的气质有些像,只不过是在熟悉的人面前有些跳脱罢了。
“池哥!”
林平之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二楼栏杆处的池屿闲,随后便扬手招了招。
“嗯。”
池屿闲微微颔首,随后便慢条斯理地下了楼。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询问。
林平之: “你是要问花公子?对方在后院。”
池屿闲抬手掩唇轻咳一声,也不知道林平之是怎么想的,他怎么就是在问花满楼了?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
他微微颔首,随后看都不看林平之一眼就往后院去了。
后院也种满了花,但大多都已经败了,因此抬眼望去是一片绿意盎然。
花满楼正坐在一座凉亭里抚琴,白衣翩翩,一副浊世佳公子的优雅模样。
“醒了?”
对方头都没回,手上抚琴的动作也没停,但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是池屿闲。
“嗯。”
池屿闲走过去在他身后的石椅上坐下,随后便闭上眼睛听对方抚琴。
虽然花满楼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但他的听力还是很灵敏,一听便知道身后的黑衣青年此时正在做什么。
见状,他手下正弹的曲子缓缓地变化,从一开始的沉寂怅然变得平和舒缓。
池屿闲一听便笑了,唇角勾起,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对方这种明显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让他心里难以自已地高兴了起来,像是吃了饴糖似的。
“晚上吃什么?”
等一曲罢,池屿闲才开口询问,随后便站起身来走到了花满楼的背后。
“你想吃什么?”
花满楼回首,抬眸看着对方的脸颊轻声询问。
“不知道。”池屿闲诚实地摇摇头,他每次到饭点的时候都会犹豫该吃什么。
见状,花满楼不由得笑出了声,也不清楚他刚才说的话究竟哪里有这么好笑。
“你笑什么?”
和对方平日里脸上挂着的笑意不同,池屿闲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是因为自己才笑的。
或许是担心对方恼羞成怒,花满楼轻咳了一声,总算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看你可爱。”
“可……爱?”池屿闲微微瞪大了双眼,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他可爱?从来都没有人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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