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跳,有些担心他们打起来,于是便开口说话。
但他刚说出第一个字,自车外便冲过来了一个面容可怖的男子。
对方右手腕以下并不是手掌,而是一个闪着寒光的铁钩,左手腕是一个头颅大的铁球。
他气势汹汹直奔池屿闲而来。
池屿闲没有回首,听着背后的声音眉头稍皱。
“砰”的一声巨响,铁钩并没有勾到黑衣青年,反倒是被一柄形似弯月的刀给阻挡了下来。
池屿闲右手持刀,在接下这一钩的同时垂首抓起悬挂在腰间的刀鞘反手向后一拦。
头大的铁球猛地砸到玄铁而制的刀鞘上。
一连两招都被挡了下来,来人哈哈大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带了些许的笑意。
“好好好,”他收了笑,“能接得住我两招的人极少,你算是其中一个。”
池屿闲微勾唇角,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握着刀鞘的手用力,冷白的手背上青筋鼓起,直直地陷入宽大的黑色衣袖中。
一阵风起,两人眨眼间便离开了马车,几乎是同时落地。
池屿闲微眯双眼,这才发现对方的脸并不完整,左边被人砍去了大半,伤口像是干了的皱橘子皮似的。
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因此也没有开口直呼对方的姓名,只是手握着剑转了个刀花。
对方似乎想继续攻向池屿闲,却被花满楼拦了下来:“丹凤公主,这位是我的朋友,难道你是想伤了他吗?”
丹凤公主需要用花满楼来威胁陆小凤,听罢只好扬声拦下:“住手!”
柳余恨停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但也没继续说什么。
见状,池屿闲也收刀入鞘,只不过表情不是很和善,仔细看就能发现对方眼中夹杂着的不耐烦。
“你也是陆小凤的朋友?”
丹凤公主此刻将视线落在了池屿闲的身上,上下地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便想拉着对方一起走。
她话还没说,池屿闲便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漫不经心地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拨在背后:“既然是花满楼自愿的,那我也不强求了。”
他将刀重新悬挂在腰间,低垂下眉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告辞。”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一直坐在马车上的花满楼见状只好开口喊住了他:“等等!”
池屿闲步子一顿,只不过没回头:“还有事?”
花满楼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下了马车走到了他身边:“你要走?”
“自然。”
“那你刚才为什么来?”
池屿闲一顿,随后便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随后语气不是很好地回答道:“路这么宽,我想来就来。”
听完这番话之后花满楼露出了一个笑,并没有因此生气:“我有些害怕,你不跟着吗?”
“你害怕?”
池屿闲从鼻腔哼出一道不知道是嘲讽还是阴阳怪气的音节,随后张嘴说道:“你若是害怕还能自愿和人家离开?”
他双臂环抱在胸。前,线条利落的侧脸被夕阳温柔地舔舐着。
花满楼眉眼弯弯:“因为知道你会来。”
不管刚才的那两句话有多么的离谱,哪怕池屿闲也根本不相信,但他还是冷哼一声之后就答应了花满楼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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