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回过神,走到窗边:“怎么了?”
对方的脸上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高兴。
池屿闲回过神来,头也不回,似乎是在躲避着花满楼的视线:“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他低垂下眼眸,在心里想道:“之前花满楼看不见的时候自己的情绪变化就逃不过对方,更别说对方现在眼睛恢复了。”
花满楼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来了些许的无奈,但他现在也能猜测出来对方的心中所想:“累便休息一会儿吧。”
“嗯。”
池屿闲站起身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转过头来轻轻一笑,尽管眼中并没有多少笑意:“慢走不送。”
这句话一出,花满楼才真正得有些愣神,如此明显的赶客,竟然是从池屿闲口中说出来的。
见眼前的人露出了几分的怔楞,池屿闲才真正地回过神来:“你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说罢,他转过身躲开了花满楼的视线:“我要休息了。”
池屿闲强硬地说道,仿佛今天花满楼必须要走似的。
“好。”
花满楼无声轻叹一声,妥协了:“早些休息,别忘了吃饭。”
“嗯。”
池屿闲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遮挡着他的眼神,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在逃避,他害怕得到响应——分明心里是想要得到同样的感情的。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没多久就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了。
池屿闲泄了气,整个人都格外没精神地倒在了床上。
阳光逐渐地消失在房间里,这一间不大的房间总算是归于黑暗中。要是不仔细观察,似乎都发现不了房间的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安静的环境总能滋发出人的低沉情绪,没一会儿,池屿闲便难过了起来。
他在想,想很多事情,有自己,有花满楼,还有福威镖局。
之后太过遥远了,不管怎么揣测,不到那一天根本无法真正地得知。
池屿闲翻了个身,抬手掀起被子捂住了头,没一会儿,身下的被单便湿了一小块。
在外人眼中冷硬无情的黑衣刀客在夜晚也是会自己偷偷落泪的,甚至表现出来的感觉比薄冰还要脆弱。
本就没有结果,又何必强求呢?
池屿闲脑海里一直在不断循环着这个念头,他甚至都想现在立刻起身去告诉花满楼:“我心悦于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不管心里排练得是如何的好,现实里真的遇到花满楼他却下意识地胆怯了起来。
他害怕从对方的口中听到拒绝,又畏惧对方散发出的同样感情,甚至还不想远离对方的温柔。
“真是的……”
一道放轻了语气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响起,里面夹杂着的情绪太过复杂,让人听到之后根本就无法分辨出来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池屿闲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冷白的胳膊因为衣袖的上掀而裸露在空气中,在光线黯淡的环境中格外得显眼。
池屿闲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才起身下楼。
或许是真的饿了,或许是将花满楼离开时的话听进了心里,他确实是在将要过饭点的时候下楼了。
一楼大堂没几个人,因此便显得坐在那里的白衣青年格外的引人注目。
池屿闲停在了楼梯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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