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像是哭了似的。
“有些累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他站起身:“外面冷,你也不要待太久了。”
说罢,他犹豫了片刻,拿过刚才被花满楼夺过去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池屿闲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苍白着脸回了房间。
天是阴沉的,因此房间里的光线也有些暗,并不是很明亮。
池屿闲一进房间就倒在了床上,他将赶月刀放在了一旁,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一股麻意快速地蔓延全身,肢体也仿佛被冻僵似的。
要不就走吧,闭着双眼的池屿闲将头往胸口埋了埋,心里暗自想道。
这样下去,估计也会对花满楼造成影响。
纤长的眼睫颤动了些许,又开始为影响到花满楼而感到自责了。
时间渐渐地流逝着,房间里的光线也渐渐地变暗了。
一直蜷缩在床上的黑衣青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在无声哭泣。
昏暗之中,紧闭的房门被敲响,但没有人响应。
敲门的人等待了片刻,还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房间里光线很暗,但对于花满楼来说并没什么两样,他状若无物地走到床边:“池屿闲?”
对方没有响应。
花满楼无声轻抬一声,还是弯下腰给对方盖上了被子。
收手时,一只冰冷微僵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花满楼以为池屿闲醒了,于是又低声喊了一句。
但对方还是没有响应他。
花满楼动作轻柔地将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掰了下来,又将对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离开前,他还给青年掖了掖被角。
对方睡得很沉,根本没有被这些动作所惊醒。
收手时,花满楼指尖摸到了一片湿润,心头一震。
“睡吧。”
一声温润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但听上去不似往日里的自然,似乎也夹杂了些许不知名的情绪。
今晚花满楼要回花家吃饭,过来是想告诉池屿闲一声的,但对方睡了过去,他也只好先离开,等回来的时候给对方带些饭菜。
花满楼还没走多久,刚才昏睡的人就已经掀开了眼皮,他眨眨眼,被打湿的睫毛颤抖着,宛如振翅的蝴蝶。
他双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楚什么东西,因此他先是发了一会儿呆,缓过来之后才下了床。
周围和安静,只有外面不断呼啸的风声在响。
池屿闲推开房门,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倦意。
他被寒风吹了一脸,瞬间清醒了过来,只是表情还是恹恹的。
花满楼好像不在,百花楼安静极了,仿佛这一瞬只有他一个活物似的。
池屿闲打了个寒颤,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雪在戌时末又下了起来,但不带,星星点点的。
城中一家客栈,暖黄的烛光照亮了大堂,突然,关着的大门被推开,寒风裹挟着些许的雪花吹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把撑着伞的黑衣青年,身形略瘦,但宽肩窄腰,腰间还挂着一把古朴的弯刀。
“前辈?”
林平之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人,不由得开口喊道。
一旁穿着青布短衣的趟子手见状,不由地凑过去询问:“少镖主,这位是?”
“这位便是近日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徽州池屿闲池大侠。”林平之解释道,随后便邀请池屿闲落座。
黑衣青年进来之后就没怎么开口,他还背着一个包袱,看样子是要赶路。
直到落座放下伞之后池屿闲才开口:“你还缺镖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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