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池屿闲将醒酒汤一饮而尽,随后才回答着花满楼:“时间也不早了,就不吃了。对了,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花满楼淡淡一笑,在房间中暖黄烛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都迸发出极致的温柔。
这种温柔像是春季的一场细雨,润物细无声地让池屿闲沦陷其中。
他向来淡漠阴郁的目光在此刻将要融化似的,丝丝缕缕地粘在了花满楼的身上。
“嗯?”
花满楼对视线很敏锐,第一时间就发觉了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由得开口询问。
“没什么。”
青年飞快地否认,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便足以让他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时间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花满楼送出了房间,倚在门前:“明天见。”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很轻,宛如一片羽毛,只要声音一大就会被吹散似的。
“嗯,你也早些休息。”
花满楼像是没有发现这些异常似的,态度自然地响应着对方。
说完这些话之后,池屿闲关上了房门,但他并没有往床边走,而是靠在房门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面容锐利帅气的青年缓缓地喘着气,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大脑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切。
糟了,他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池屿闲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时的心情。
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抵抗得住这么温柔体贴的花满楼吗?应该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会沦陷在对方的笑容里吧?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春心萌动的情绪中缓过来。
一阵风吹过,桌子上的烛灯熄灭,沐浴之后的池屿闲坐在床边,他抬眸望着虚空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上,没一会儿就将身上的单衣给打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朦朦胧胧间可以看清楚上面纹理细致的肌肉。
萤蓝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一角,池屿闲手指活动着,视线却是落在了屏幕上。
压制在心底的情感被转换成一行行的文字,但他只字不提自己有多么的喜欢,反而大段大段倾诉着不安。
还未得到就已经害怕失去,池屿闲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坏毛病。
但他又不是在和现实中的人说,只是系统罢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做出什么。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敢将喜欢花满楼的事情宣之于口。
担忧、害怕、自卑,各种各样的消极情绪找到了宣泄口,伴随着对另一个人的喜爱从眼中流了出来。
等池屿闲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约摸有一千多字。
他有些脸热,抬手将日记发了出去,随后就无所事事地坐在床边等着头发干。
或许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摸出那块玉佩,准备明天就去找司空摘星。
他的确是想从对方身上拿走一样东西,这次比试他赢了,刚好可以心安理得地复制粘贴走对方的轻功。
池屿闲吃过没有轻功的苦,因此在看大司空摘星和楚留香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这个念头,但还没等他做出行动,司空摘星就要和他比试。
简直是打瞌睡送枕头,他便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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