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一张脸煞白如纸。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慢条斯理的,在此刻对于她来说宛如凌迟。
“我不是故意的!”
陈恬思慌乱地摇着头:“那天……那天是他们先看到了你,香囊也是他们给我的!”
还没等池屿闲开口,她就先将一切给抖了出来。
“是吗?”
池屿闲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一片黑色映入陈恬思眼帘,像是在彰示着她的下场一般。
“这……这就是那个香囊,你不信的话可以拿去查!”
面对她的紧张,池屿闲倒是显得有些游刃有余了,眉眼低压着,一股凛然的气质。
陈恬思唇色都发白了,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弯下腰来,随后,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冲她伸了过来。
这个人要动手了!她在心里警惕道,生死一线之际,陈恬思双目瞪大,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用力捅向近在咫尺的人。
只是想将她身后的赶月刀拔起来的池屿闲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轻抬眉梢,他也不恼,反倒是泰然笑了一下。
血迹自刀身蜿蜒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青石板上。
“你!”
陈恬思手里的刀被一只手给握住,满目皆是无边的血迹。
“下次换把利一点的刀。”池屿闲看着被划伤的手,说话时也没有松开握着刀的手。
疼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他的理智,他刚才分明是可以躲过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用手接了下来。
没一会儿地上就积起一滩血迹,猩红的、带着温热的。
“你怕我?”
池屿闲干脆蹲了下来,他另一只手撑着伞,外面的阳光被尽数遮挡,光线稍暗下,他那双漆黑的双眼便显得幽深难测。
“你……我……”
陈恬思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刚才所做出那些软弱模样就是为了趁他放松警惕随后给他致命一击。
但现在,恐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她心里顿时一阵不甘,自己好不容易逃到了这边,新生活还没开始多久就要结束了。
池屿闲将刀夺了过来,随后便扬手扔到了一边:“我从不杀人,你害怕什么?”
他嗤笑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和说话时的语气却不像是他所说的不杀人那样。
陈恬思不敢喘气,脸都快憋红了,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快来个人救救她!不管是谁都行!”
上天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怎么了?”
等对方走进了,陈恬思才发现来人正是花满楼,她曾见过对方,也知道他们是朋友。
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花满楼一颗善心,定然不会让池屿闲对她动手。
池屿闲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她。
他此时背对着花满楼,还打着伞,于是光明正大地拿着陈恬思递过来的那个香囊递到鼻端深吸了一口。
陈恬思看着他做出这些动作,大脑一时之间没转过来,还没等她说什么,黑衣青年就率先站起身看向了温润如玉的花满楼。
“这……”
他刚开口,花满楼便皱着眉快步走到他身边,由于太但心,他甚至忘了礼数,直接抓起池屿闲的手。
黏腻温热的触感伴随着血腥气而来,花满楼脸色一变:“受伤了?”
他手里都沾了不少血,更别说受伤的池屿闲了,整只手都是猩红的。
池屿闲想要收回被握在对方手掌中的手,但拽了一下,没拽出来。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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