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身黑衣,在人群中还是挺显眼的,更别说还撑着一把白底红梅的伞。
自己也是凭借着这几点才认出来了对方。
胡斐快步走到了池屿闲的身边,侧目看着他手里的伞,看上去很普通,也没什么特殊的。
“池公子,今天是个大晴天,为何打伞?”
“难不成是要下雨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空。
池屿闲听到他的询问之后神态未变,语气像是在唠家常一般寻常:“习惯了。”
他的解释听上去倒是有几分的敷衍,但胡斐也不是那种不懂得看眼色的人,听罢也只是笑笑。
城中的人很多,适合比试的地方并不多,再加上他们两个又不是本地人,对那里比较空旷也不甚清楚。
因此,他们一拍而合,径直去了鲜有人烟的城外,距离官道都有些许的距离。
池屿闲站在胡斐的对面,表面上看着倒是冷静至极,实际上心里却在算计着要不要将对方的胡家刀法复制粘贴。
其实他在徽州的时候就复制粘贴了一个人的胡家刀法,只不过对方练得不是很好,只有形。
和堂堂正正的传人相比,肯定是有差距的。
算了,反正技多不压身。
池屿闲在心里这么想道,于是,他反手握着刀把,沉默地拔刀而出。
他拿起刀时,浑身的气质都变了,若是说平常的他像是一块在阴暗处的石块,那么握着刀的他便是已经搭在弦上的箭。
面对这种变化,胡斐的神色逐渐认真了起来,也拔出来了自己的刀。
他的刀名为冷月宝刀,果真是名副其实,刀身银白,宛如夜空的一抹弯月,闪烁着泠泠冷光。
池屿闲也认真了起来,看着胡斐手里的那把刀,胸中激荡出兴奋来。
双眸闪着莫名的光,像是在期待,又像是无拘无束。
胡斐有些看不懂,但他还是没多问,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得罪了”,之后便足尖借力,整个人便扬刀向池屿闲刺了过来。
一开始,池屿闲用了从之前那个壮汉身上复制粘贴的胡家刀法来和胡斐比试。
但情况显而易见,他不过十招便败下阵来。这才换了其他的功法步步防守着,并没有一招一式是进攻。
胡斐的视线一直警惕着池屿闲,对方能够被传成天下第一应该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双刀碰撞,发出一阵阵略显刺耳的声音。以二人为中心向外几丈的地上的落叶都被刀风吹向天空,又飘飘扬扬地落在空地之外。
胡斐身经百战,断然不是池屿闲能够招架得住的。
他手中本就卷了刃的刀已有欲裂之势。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池屿闲眉眼低压,一直在防守的招式突然转变,没有任何的预告,突然转换成了进攻。
这刀法大开大合,气势凶猛,以秋风卷落叶之势席卷而来。
很眼熟,胡斐这时才真正地相信了那位本家人所说的话。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只凭看就可以完美地学会别人的独家武功。
池屿闲没有内力,在这种情况下很吃亏。脆弱的刀身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又没有内力的灌注,十几招下去便在冷月宝刀的横劈下碎成两半。
他在刀片落地的时候反手抓起一旁合起的伞,在胡斐愣神的一瞬间以伞为刃直刺向对方。
“啪”的一声,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另一半刀落在地上,而伞尖直达胡斐的喉咙处,若是换成刀,只差一步便可抹喉。
“我输了。”
胡斐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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