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所以我没说两句就放过了他。
“是想和我继续补习功课吗?你确定?”
“是、是的!我确定……”
“什么啊。”
我一直紧皱的眉头松开了,既有点摸不着头脑,又仿佛舒了一口气,有些抱怨地说道:“早说啊,这样的话你不就不需要家庭教师了嘛?啊不对,可能也还是需要吧……”
“——不过。”我稍微一顿,目光顿时变得犀利了起来,唰的一下投射到了他的身上,颇有些狐疑地摸起了下巴。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帮你补习,之前又为什么要躲着我啊?”
这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说青春期的男生都是这么别扭的吗?
沢田纲吉的眼神飘忽了起来。刚刚回落的温度似乎又悄然回到了他的耳根。
“没、没什么其他的理由吧,哈哈哈……”
他抓着毛茸茸翘起的后脑勺,尬笑了几句,一扭头却发现我仍然一脸肃然,压根没露出半点笑意,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他嘴唇喏喏了几下,又把头低了下去,声音小到几乎让人听不清。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想和青山同学在一起而已。”
“啊?你说什么?”
我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一头雾水地凑到了他跟前,本意是想要听清他说话,结果却莫名把这家伙给吓了一跳。
嗯……这种一惊一乍的样子,果然还是很像兔子啊。
我看他那副磕磕巴巴红着脸的样子,看在我们俩曾经当了六年游戏搭子的面子上,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他一马。
反正这家伙的需求说的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
没想到,他其实还是有想要努力的一颗心啊。
之前倒是我错怪他了。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从天台退了出来,紧赶慢赶的赶到了家政课教室。
从那之后,我生疏已久的教学工作就又一次被捡了起来,差不多每隔两到三天,就会为沢田纲吉补习一次功课。
有时候是国文,有时候是数学;有时候在我家,有时候又去他家。
说到去他家,那就不可避免的要提到沢田纲吉家新聘请的那位家庭教师。
那是个穿西装打领带戴黑色礼貌的小婴儿,看上去十分的绅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形象过于特殊了的原因,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不过却始终都没能想起来。
这位家庭教师也是一个狠人。
在听说我要接手他的一部分工作,代替他帮助阿纲辅导学业以后,他便立刻很好说话的当起了甩手掌柜,端着杯咖啡优雅的在窗边坐了下来,坐之前还不忘递给了我一个“小”东西。
“这是重达10吨的重力锤哦,如果阿纲不听话或者觉得这家伙太笨了看不顺眼的时候,就拿它狠狠地出手吧,不用给这家伙留后路。”
我:?
我:“这样吗?”
我看着被交到我手中的绿色铁锤,不知道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这个设定,饶有兴致地把他托在手里打量了起来。
“不不不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啊青山同学!这个东西砸下去是真的会死人的!我会死的!!”
沢田纲吉大概没想到我也不是个正常人,崩溃的抱着脑袋嚎叫了起来,很快又被我拎到了他房间地板上摆放的矮桌子前。
“知道啦知道啦,不会随随便便就打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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