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轻咬下嘴唇无声偷笑。
很好的提议，他想。
有种独属于足球运动员的浪漫感觉。
“好啊。”巴蒂半眯起眼睛答应下来，他咳嗽两声，“假如哪天这事被发现了，我们可以对外声称——”
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拿了个透明的喷壶，然后不由分说对着巴蒂就是一顿猛喷。
在鼻尖接触到水雾的瞬间巴蒂就有了判断。
“酒精？”他错开身子向后看去，是乔琳，“What the hell？”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室内她却戴起了口罩，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搞什么？”巴蒂惊愕的问道，“我做了什么需要消毒的事吗？还有你这口罩，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感冒传染率很低！”
“不不不亲爱的，谁知道你得的是感冒还是别的什么。”乔琳说。
她喷了大半瓶酒精，直到巴蒂整个人快变成半湿状态才停下来。
“你不看新闻的吗，新型冠状病毒肆虐，中国那边形式很严峻，我朋友说都已经要封城处理了。”她解释道。
“我看了，但我们在英国，你是不是疯了！！”巴蒂瞪大眼睛。
正说着，泥鳅从后面走出来，他也戴上了口罩。
“嘿！”巴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不起。”泥鳅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我不想的，但她强迫我戴。”
“噢我的老天爷！真可怕，李乔琳强迫你戴口罩你就戴了！”巴蒂用夸张的语调讽刺的说道，“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着，她手里有你把柄还是什么，到底谁是你老大你要搞清楚！”
泥鳅不敢吱声。
巴蒂是他老大没错，但乔琳确实手握他的把柄，比如瞒着巴蒂和那位疯狂素食主义者小姐复合，某天约会时不慎被乔琳撞见，于是她成了既卢卡斯之后第二个掌握这个秘密的人。
“别走神！注意听！”乔琳在巴蒂眼前连续打了几个响指，“这事很严重，现在不像中世纪，各国联系紧密，别小瞧病毒的传播速度，说不定再过几天英国也会有了！”
说得好可怕。
可巴蒂仍然不怎么当回事。
“你太紧张了乔琳。”他摆摆手，“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在这儿住着，把心放回肚子里，就算病毒传过来，像我们职业球员身体好，不会有事。”
“你现在还发着烧吃着药呢宝贝！怎么好意思说球员身体好的？”乔琳抬高声音，“听我的，巴蒂，抗生素和退烧药还有各种常备止痛剂全都备好，以防万一，我们得做好充足准备，听明白了没！”
“啊——”巴蒂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饶了他吧。
他现在感冒还没好，头晕脑胀，还是个需要关照的病人。
茶几上的平板就那么放着，视频通话还在继续，内马尔很有兴致的看完了巴蒂和乔琳还有泥鳅互动的全过程。
他对他们口中的病毒不感兴趣，吸引他目光的，是处在这种小团体中的巴蒂，仿佛在发光。
泥鳅和乔琳，他们就像是巴蒂的家人那样，和他那个在好莱坞的教父不是同样的感觉，巴蒂可以完全依赖他教父，但他不会和他教父打闹，或者开烂俗的玩笑，归根结底那是他的长辈，是他崇敬的存在。
而现在他身旁的这两人，则更像是兄弟姐妹，巴蒂很信任他们，他们也同样信任他，不管嘴上说的有多损，在心里他们都相互爱着对方。
内马尔目不转睛盯着巴蒂瞧。
这会儿的巴蒂可比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强太多，那时候他就像个受过伤的刺猬，总喜欢蜷缩在角落里，用尖锐的刺武装自己，而现在——看到他嘴角温暖的笑意了吗，现在的巴蒂更鲜活，更像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
“嘿，Ney？内马尔？你看哪儿呢？”
巴蒂的呼唤声将内马尔从他自己的小世界里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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