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听上去有点古怪。”德布劳内不好评价，“我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像结婚这样的大事，一般人都会提前告知朋友们。”
“不是有点古怪，是非常，非常，非常古怪。”巴蒂说着拨通了乔琳的号码。
因为工作关系，乔琳的作息很不规律，在打电话前，巴蒂总会先发些消息确认她没在睡觉，但今天不同，无论是在休息还是在做什么别的，她都得先给出一个解释。
十几秒后，电话被接通了。
“嗨，巴蒂，什么事？”乔琳那边听上去有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应该是在工作，“是有新男人了，还是新八卦了。”
“泥鳅说你要结婚，还要去香港，是真的吗？”巴蒂冷声质问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看来是真的。
“……他还是告诉你了。”乔琳小声抱怨，“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可靠。”
“感谢上帝，他还知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今天我还没睁眼就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感受吗？我不理解，这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直到今天早上，你才告诉泥鳅你3天后要结婚，而我们什么都没准备，从曼彻斯特到中国要13个小时，算上交通和其他有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你是不想让我们参加你的婚礼吗——哦谢谢你，凯文。”
巴蒂语速飞快说了一大堆，德布劳内听不懂，但他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他默默端来一杯水。
“凯文？”乔琳试图转移话题，“德布劳内在你那儿吗？美洲杯刚结束，我以为你这时候应该跟内马尔黏在一起。”
“别想混过去，李乔琳女士，现在我们说的是你的事。”巴蒂抬高声音，“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希望我们去参加你的婚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家伙到底是谁？”
“放轻松，巴蒂，我能解释。”
“你最好能！”
“——从哪儿开始呢，呃，3个月前我认识的他，他是……”
“3个月！！”巴蒂一下子爆发了，“你认识这家伙3个月却从没跟我提过哪怕一个字，是他不让你说的吗？我现在非常怀疑你是被骗了！”
“不不不，巴蒂，冷静，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最开始我以为只是玩玩，后来我发现他是认真的，才正式确认关系。”乔琳飞快解释。
“那认真了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接受。”
“什么意思？”
“他是那种——很特别的，我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他家没什么钱供他读书，他就很努力，说现在我养他，以后他养我，我都想好了，以后去他那边发展，现在我已经在香港买了房，明年我辞职，然后就搬过去。”
“你买了房子！”巴蒂震惊到破音，“老天爷，别告诉我你在房产证上写了他的名字！”
“是写了他的名字，但那不代表——”
“耶稣他妈的基督啊！”巴蒂从床上跳起来狠狠爆了粗口，他看向旁边被吓到的德布劳内，“凯文！这傻瓜不仅要跟认识3个月的对象结婚，还给那家伙花钱，给他买了房子，顺便要搬去生活！乔琳！你敲敲你的头，问问里面的恋爱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比利时中场不想被卷进去，他抬抬手后退，靠在柜子上。
不过事情真的有点糟糕，巴蒂的朋友听上去像是被打着恋爱的名字骗了，德布劳内想，他还从没见过巴蒂这么生气，除了比赛中对手犯规的时候。
“你瞧，巴蒂，我就猜到你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才没告诉你。”乔琳有点不高兴了，“别把我当成受害者，宝贝，我很清醒，我要结婚的对象不是个骗子，你根本不认识他，不要对不认识的人随便发表评论，我以为这是常识。”
“我不需要认识他就能分辨出他不是个好东西！”巴蒂快气疯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好骗的人，这家伙到底哪里好，把你栓的死死的，是活好吗？”
“……还行。”乔琳说，“他脸好。”
“天吶！乔琳！你给他花钱，给他买房，还跟他睡了，他得到了钱，房子，还有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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