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飏泄气地蹲下,要把笑笑腿上的泥也擦干净。
门突然吱哑一声,新的嘉宾来了,背后有人惊呼:“谢荒!”
项瞻逸笑笑:“大影帝啊。”
林笑却心一颤,蓦然睁开了眼。
透过黄昏不清晰的光线,林笑却望见多年未见的故人。
谢荒长得更高了,和记忆里的他像又不像。
他身上再没有贫苦的气息,再也不会穿洗得泛白起了好多线头的衣衫。
再也不会和他一起做豆腐走街串巷地卖,没有五毛钱的红糖馒头,也没有支离破碎的往事,谢荒只是谢荒,林笑却不该露出太多心绪。
当褚飏问他为什么哭的时候,林笑却只说是摔疼了。
这摔伤的疼痛延迟得太晚,非要等到傍晚夕阳坠落才肯攀爬上他的眼。
谢荒将行李箱丢在一旁,大步走了过来。
可等靠得太近的时候,他又扭过了头去。
弹幕上在说让褚飏轻一点,笨手笨脚的不会就走开换个人来,更多的在尖叫着是谢荒啊,谢荒怎么会来啊!谢荒竟然喜欢男人,他不是什么都不喜欢吗!节目组真有钱啊,这是砸了多少钱才请到谢荒——
【天呐,我不要谢荒谈恋爱,不要不要】
【荒哥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你眨眼我们就集资救你出去】
【我喜欢看恋综但我不喜欢喜欢的明星在恋综,大家能懂我在说什么吗呜呜呜抱头痛哭】
……
谢荒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走到林笑却身边去。
笑笑没想见他,是他自作主张,太过贪得。
第120章 现代三重奏23
窗外的余晖照进屋内,有缺口的搪瓷杯和民俗崇拜的贴画一样昏黄了。
有的人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往事只能埋进一个人回味的心灵深处,但蓦然回首,那人却出现在面前。
他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大概不用叙旧相视一笑随后各走各的路才是重遇的最好解决方式。可林笑却忍不住。
他眼眶里的泪落了几滴,落得褚飏慌乱要叫工作人员请医生来。
他胡乱擦了擦退后一步:“没事,风太大了。”
“褚飏,”林笑却说,“这样擦是擦不干净的,我去卫生间洗一下。”
林笑却逃走了,与谢荒擦肩而过。
在屋内角落里坐着一人,一身素衣,眉心一粒小红痣,净白手腕上带着棕红佛珠串,面容青涩眼神却平静无波,他注目着眼前的一切,捕捉到眼前嘉宾之间纠葛的丝丝缕缕,却并不在意。
林笑却进屋后他注意到的并不是那昳丽的面容,而是林笑却脸上沾的泥。他不自觉去数沾了几滴,冰雪已逝融入土中,赶路的人步履匆匆。
他母亲给他取名“染”,后来又说他活得纤尘不染不该叫这名。事实上秦染并不是不沾尘泥的人,在庙中他有一块地,自耕自饮。庙里还种了不少花,除了日常功课,秦染也肩负了打井水浇花的责任。
来又去的嘉宾让秦染想到了自己浇的花。花的根也是带泥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