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反而是次要的了,一桌人都开始卯足了劲刁难输家。
前有宋瑶被要求分享一个秘密时,想了半天爆出一个震撼众人的顶流未婚生子瓜,后有岑景池承认他认识凌远时,对方有谈了很久的男朋友,是他锲而不舍撬了几年墙脚,最后才成功抱得美人归。
在其他人直呼大跌眼镜的时候,秦奂的心思没怎么在游戏上。
他注意到鸳鸯锅煮得时间一长,两半锅底相互混杂,宁策就再没有动过筷子了。
秦奂对宁策的口味还算了解,知道他不喜欢吃辣,想了想,起身去倒了碗热水,放在他右手碗筷边,方便他把菜涮过一遍再吃。
这一动作并不明显,除了坐在他旁边的宁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宁策稍微顿了一下,垂下眼,神色复杂不明。
“最小到四了啊,还有没有更小的?”乔清没发现这个小插曲,还在一个劲儿地催促。
“我还没掷。”秦奂说。
他接过那两枚骰子,笼在掌心散漫地一晃,松开了手。
骰子咔哒一声落地,朝上两个鲜红的一。
“哦呦。”乔清摩拳擦掌,“终于轮到我了。”
“别的我也不想知道了,就想问一个问题,你当时说正在追,还没追到手的那个人——现在在这张桌上吗?”
话音落下,剩下几个人的视线顿时聚集过来。
这一桌一大半的知情人,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还有事不关己乐得看戏的。
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秦奂的神情分毫未变,笑了一笑,坦荡地回答:“在啊。”
屋子里寂静了一瞬,下一秒,好事者纷纷起哄。
乔清:“…………”
唯有乔女士一人被天雷滚滚劈得外焦里嫩,表情怀疑人生。
旁边的柴琰对她致以高度的同情,然后一伸手掌心向上,耿直道:“五百。”
“……”乔清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瞳孔仍在地震后的颤抖中,“不是,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
柴琰问:“什么?”
“秦奂还没来X市的时候,我给宁策看他照片,说这是我新物色的对象。”乔清艰难地停了一下,像是不堪回首,“然后他说,祝我好运。”
柴琰:“…………”
柴琰寂静半晌,终于发出了灵魂拷问:“所以这一张桌子上,你到底一见钟情过几个?”
他俩在这厢说着小话,游戏还在继续进行。
宁策掷了个三,岑景池看了眼自己的骰子数,略微抬起眉毛:“哟,十二。”
尾音刚落,秦奂也掷了一次,两个骰子两面六向上。
这下萎靡不振的乔清瞬间支棱起来了:“愿赌服输愿赌服输!要回答两个问题!”
已经喝了好几轮了,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大家聊的话题也随意很多。
“我想想啊。”岑景池作势思考了一会儿,语气懒散道,“那就问个简单的吧,上一次喝醉是为了什么?”
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乔清甚至不加掩饰地啧了一声,对岑景池的搅混水能力十分失望。
她这一声啧完还没多久,宁策沉默了一会儿,出乎预料地什么都没说。
随后,他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干脆地一饮而尽。
乔清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啊?”
其他人看上去都有点意外,秦奂怔愣了一秒,下意识地看向宁策——但对方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的,看不出什么端倪。
唯有岑景池不怎么惊讶地一笑,深藏功与名:“我问完了,下一个吧。”
这一句顺利转移了众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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