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赶紧确认了两人都没有受伤之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她深知自己亲爹那脾性,先担心地问宁策:“阿策,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宁策已经冷静了下来,完全看不出曾被激怒的样子。
不知道两人单独说了什么。迎着盛如昆阴鸷的眼神,他抱着手臂冷笑:“我还想好好在外面待几年,亲自给他送终呢。”
“……”盛安卉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策并不理睬两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径直拉开了病房的门:“以后这类事,除了让我奔丧,不用通知我。”
盛安卉本来想喊住他,刚出了个声,房门就砰一声关上了。
只留房间内的两人,和一地四分五裂的碎瓷片。
第39章 意外
夜晚的会所依然熙来攘往,灯火通明。
林知遇惊魂未定地从电梯上下来,胸腔内的心跳仍剧烈鼓噪着,一抬头就看见了大堂门口,正在跟人通话的宁策。
一想到刚才在包厢里,那富商垂涎的眼神和蠢蠢欲动的咸猪手,他就感到一阵恶心欲吐的难受。如果不是宁策看出他的抵触,在关键时候给他解了围,这事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此刻在门口遇到宁策,他心底涌上一阵混着羞惭的感激,正要腆着脸上去表达谢意,却见对方拧着眉,神色有些冷峻,余光瞥见他,摆手做了一个推拒的动作。
“……”
林知遇迈开的步子一顿,稍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跟宁策通话的大概是凌远,对方的情绪十分激动,隔着屏幕和几米的距离,仍然漏出几句只言片语。
“你疯了吗……盛家的事,你去掺和什么……”
“重申一遍,我没有。”宁策捏了下眉心,显得有些疲惫,“我欠盛安卉一个人情,算是在这件事上还了,不会有下一次。”
“医生说,盛如昆的病情恶化很快,应该时日不多了。他希望我退圈回去任职,我跟他吵了一架,没答应。”
“你当然不能答应,谁知道盛如昆安的什么好心。”凌远在电话那头冷笑,“他之前装死装得痛快,现在倒是想起你来了。是觉得头两个都养废了,不寄希望了是吗。”
“无所谓。”宁策的态度漠然,“我不关心他在想什么。”
凌远对盛家人的意见很大,骂完犹觉得不解气,道:“你什么时候跟盛安卉扯上的关系?当初盛泽干那些缺德事儿的时候,她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又出来打圆场了?”
宁策嗤了声:“以前的事跟她没关系,我不指望她替谁说话。”
“现在……”说到这里,他微妙地顿了一下,“只是工作上有点事要谈。”
凌远并不相信他的话,狐疑问:“她一个奢侈品牌的主理人,能跟你有什么工作上的交集?”
电话这头沉默了一瞬。
“好了。”宁策无奈道,“这事你就不要问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乌云沉沉地攒聚着,隐约有涌动的雷声。
要下大雨了。
凌远的耳朵很灵,听见了几声动静,皱起眉问:“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嗯,晚上有应酬。”宁策不想让他担心,把和盛世股东吃饭的事隐去了,言简意赅道,“刚从会所出来。”
冰冷的雨丝簌簌落在地面上,他谢绝了旁边的服务生要给他打伞的动作,一个人走下了台阶。来接他的车就停在会所对面,一条马路相隔的地方。
“等会儿。”
一听到他一个人在外边,凌远的右眼皮就莫名其妙开始跳。
他隐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随便披了件大衣就往房间外走,走了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没在B市,不得已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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