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椅子早早被各自主人的起身掀翻,干净的墙上瞬间多了几个脚印。
一手怼一个,宇文攥着五条的手,像攥着牛的两角,噔时被推得连退好多步。
这家伙,就算没了咒力,光凭这股牛劲儿也厉害得要命。
“不玩了不玩了!”她还得想拯救天下的大事儿呢!
但五条怎会轻易放过,两人角斗之间,客厅的灯被他们抛在背后,卧室的门从头顶路过。
等宇文发觉不对劲,脚已经后退触到床边,一个猛劲儿就失去平衡,肚皮敞开倒在上面了。
“喂!”她想爬起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正好我只有一件事想办,就让让我吧!”
“你以为是接咖啡吗?!”正常情况下,只有自己会耽搁很久的情况下,才会礼让后面只接一杯的同事。
这些话对面根本不听,青年悟简直不可理喻,一座山似的落下,将下方所有的抵抗都随随便便压住。
今天的风雨似乎更加粗暴,还没来得及拉上窗帘,那雨就已灌入,呼啦啦往里吹,像是要把这一方屋子全部撕破。
前番的和风细雨都是伪装,轻薄的云层下不够似的,已然往人间丢了好几盆水,却不见它变薄。
反而天色渐暗,变得不知日月。
风声撞在窗楞,让其颤抖,嗡鸣不断,它又迫不及待进来屋里了,将窗台上的水也卷入屋内,渐渐地几步外全是前几次雨势留下的水渍。
楼宇骨骼间传导着被挤压的嘎嘣声,门扉不停被吹开又合上,仿佛是人喘急了的嘴巴。
也许之前屋内还存着一些热气儿,因为迟了的醒悟,以为世界仍如常运转,但这雨打下来,浸透了每一块砖瓦,风雨和楼宇融合在一起,藏在云层背后阴暗暗的温度使他们同步丢掉笑容。
只投入到这一场风暴里,就不用管遮在那后面的天空。
事了。
宇文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倒不如刚开始那么一惊一乍,只是语气平和地叙述,“又开了一点。”
她像条海豚,身上带着光滑的水渍,光/溜溜地躺在同样肌肉起伏间闪着光的岸上。
一呼一息间,两人游动起来。
外面夕阳正在落下,将天边云霞染成橘蓝交织,眼睛简直要一刻不停黏在上面,才能不错过太阳溜走的风景。
只那么一会儿,夕阳就拽着最后一点光离开,屋子陡然变暗,就连那绚烂又美丽的云朵也单调地只有蓝白两色。
“这是真实的场景吗?”宇文嘟囔。
脸颊下方的胸膛震动起来,“当然是真的,世界并没有变成一片废墟,都是我们两个的功劳。”
她反手敲,砸出一声闷哼后,又有些迷茫,“所以说啊,第一世在涉谷站被杀死时,并没有任何停歇直接就到了第二世,现在这种状态——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
青年悟一边哼歌一边摇头,还打开手机,给她看两人之间所有的照片。
他一张张翻动,讲解里面令人‘感动’的故事。
“这张,是剪刀石头布比赛胜利后拍的。”
青年兴奋的脸在前头,后面露出一个桌角,闷闷不乐的宇文坐在被吃光光的甜品前,显然胜者一点都没给败者留。
“这张,是捉迷藏。”
与其说是捉迷藏,照片中央基本都是惊慌失措在找人的宇文,五条躲在刁钻角落拍下的胜利照片。
宇文拳头硬了,那次任务到一半,这家伙突然失踪,害她以为靠山倒了,听着忽远忽近的救命声到处找人,结果这家伙一直躲在视野死角里看她热闹。
“这张,是你唯一一次和蜜蜂的亲密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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