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那头,远光灯在路面绘出一个艺术圆锥,雪子折射着点点光,像不经意甩上的白色斑点,它们提醒着:及川彻家的汽车还停在稍远的位置。
而身后的家门在此刻才彻底合上了,能听到一声闷响,彻底隔绝了八重野爸妈的视线。
庭院里只有一盏灯,黄澄澄的,昏暗又暧昧。
八重野春海呼出一口白雾,看及川彻转过身来。
“那我走了?”
本来应该爽快应答的,八重野春海却没能挤出那个音节,试探地抬起手,本来想拽住及川彻羽绒服的衣角,但是他先一步把她的手抓在掌心。
及川彻问:“怎么了?”
“没事,”八重野春海嚅嗫着,“就是想说,很开心彻、你今晚过来,还有姐姐阿姨她们也是,礼物我都很喜欢……很温暖。”
温热的手指抚上八重野春海的脸,及川彻扬起嘴角,低头亲了亲她被冷风吹红的鼻尖,说:“他们也开心能见到你,我更是……待会儿记得接我的视频电话哦,不能用今晚见过面了之类的理由拒绝我。”
“好,我们一起视频看剩下的红白歌会。”
及川彻补充道:“嗯,还有一起听除夜之钟,108声一点都不能落下。明天也要一起去寺庙祈福、求签、许愿。”
雪粒子掉了两人一身,发丝、眉梢,还有睫毛上沾了些许,被彼此的体温融化之后,就变成晶亮的小水珠。
及川彻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每说一句话就有热气扑在她的唇瓣上,却迟迟没有吻下来。
八重野春海被他这样温柔缱绻的接触贴得呼吸急促,只能牵着他的手借力,自己踮脚,让呼吸彻底融为一体……
有一年的初雪,他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她眼前。
而现在,他们在漫天的雪中拥吻。
这样不明朗的夜,爱意比所有的一切都清晰。
八重野春海心脏跳得很大声,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怕是真的……深深、喜欢着这个人。
直到目送及川彻上了车。
小侄子猛探出头来,喊着:“下次见八重野姐姐!”
然后就被及川彻按了回去,他自己钻出来,摆着手,“明天见小海!哦不,待会儿见!随时随地见!!”
“……笨蛋,随时随地见会腻烦的吧。”
“……最好是天天见。”
新年伊始,和及川彻一起去了寺庙祈福。
两个人对着“大凶”的签文愣了很久,默契地选择不信。
八重野春海倒是还好,毕竟她明年才更忧愁考东大,到时候又要抽新的签文,所以今年哪怕是“大凶”,估计也是些物理伤害。
只是及川彻的表情不太好,八重野春海猜想他大概是愁六月IH的比赛。
“没事的啦,”她摇晃起两个人交缠的手,安慰及川彻,“肯定会一切顺利的。”
“嗯?嗯,那是当然的啦!但是我想不到中午吃什么诶……”
“……你在烦恼这个啊??”
本以为开年运势不吉利,至少也要到后期才能显现出威力。
没想到一月不过刚起了个头,及川彻就真的在合宿最后一天扭伤了脚。
据说是他们打算回家,但是外面雪太大了就预备等沟口老师把车开来挨个送。
等待的时候玩了各种纸牌游戏,然而及川彻心脏,还一直故意卡岩泉一的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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