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样的草莓冰淇林，也一样是那些游乐设施，但程乐颐却并不觉得快乐。
商鹤云之于他的意义，远比他以为的还要更重。
段泽锐看着手上化得比吃得多的草莓冰淇淋，苦笑了一下。
“认识那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吃草莓。”
程乐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其实我不爱吃水果。”
只是因为那是商鹤云买的，所以不管是什么，草莓或者其他，他都照单全收。
段泽锐明白他没说完的潜台词。
因为是商鹤云，所以买的草莓也是最甜的。
因为是商鹤云，所以不陪他坐这些游乐设施，只是在外面等着他也可以。
因为是商鹤云，所以他段泽锐只能是朋友。
此情此景，说什么都多余。
程乐颐根本没打算把心分给其他任何人。
在他们出来之前，恐怕程乐颐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要他一告白，就会失去这个朋友。
段泽锐从来没有这么嫉妒过一个人。
他舍不得失去程乐颐，哪怕只做朋友，也不想留在触不到他的天边。
“以后还能一起打游戏吗？”
程乐颐愣了一下。
他以为的告白并没有到来，说明段泽锐已经选择了放弃。
“当然可以！”程乐颐猛点头，“我们还是最佳搭档！”
段泽锐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
“恩。”
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
还能继续当你的朋友，就已经足够了。
·
段泽锐没有跟程乐颐一起吃午饭，而是在游乐园门口跟他告别，说自己有事要回趟Vast基地。
程乐颐没有追问，而是挥手道别。
不管是真的还是一个借口，程乐颐都不想探究。
段泽锐已经给他们的关系一个体面的结局，他就不该再做多余的事。
虽然程乐颐平时看起来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他并不是真的不能共情这种感觉。
他跟段泽锐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以说，在他跟商鹤云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段泽锐占了50%。
他们在游戏里配合默契，但也仅此而已。
程乐颐没有想过会有商鹤云以外的男生喜欢自己，尤其另一个还是自己的发小。
这两个人的感情他都没办法接受，虽然愧疚但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世界上那么多人，只有商鹤云是不一样的。
在他还看不见商鹤云脸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心动。
世界那么大，他们偏偏在一个小小的白螺寺相遇，这就是命中注定。
哪怕当时他对待爱情还很懵懂，却也分得清那份感情不是因为寂寞无聊而产生的消遣。
他就是莫名其妙喜欢上了商鹤云。
不是段泽锐和施竼溪不好，而是他心里装不下别人。
他相信，商鹤云对他也是一样。
在人迹罕至的白螺寺里，他们交付的是第一次心动。
也是今生唯一一次。
·
商鹤云哪里也没去，就在客厅里看剧本，偶尔回复一下工作上的消息，眼睛却是时不时瞄一眼门口。
虽然知道段泽锐把程乐颐带出去了肯定不会太早回来，但他就是想让程乐颐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他。
他相信程乐颐不会跟段泽锐出去一趟回来就变心了，但他还是会在意。
没有谁会大度到伴侣和情敌单独出门毫无芥蒂，他没有偷偷跟着去，就已经很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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