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他眉眼稍动,随后低头失笑。
青扬子想起了自己拿到易淮——当时游戏内的易淮——的那一根头发时,算到这个人自己身上缠满了红线,没有另一端延伸到哪儿去时的情形。
当时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
他们都没有再说什么,燕奕歌站起身时顺便拉了自己一把,易淮原本那具身体的核心力量不够,这样坐在蒲团上起来时,总要撑一下的。
青扬子目送他们下楼,无声地对着他们的背影作揖。
这一揖代表着什么,便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
之后他看着两个易淮出现在楼阁底下,易淮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白金色串红玛瑙的剑穗,不由微微瞪大了眼睛,那双始终含笑温和而又波澜无惊的眼眸终于泛起了涟漪。
那是……!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但只容他露出半张脸的窗户挡住了他的行动,也叫他冷静了下来。
青扬子看着易淮和燕奕歌远去,慢慢放松下来,很轻地呢喃了句:“难怪……”
难怪偏偏他是那个巧合。
青扬子微微抬眼看向雪白纯净却有几分阴沉的天,今日雪停了,也过了惊蛰,天要晴了啊。
.
易淮和燕奕歌都并不知道青扬子在他们离开前那一刹那有了什么情绪波动,他们直“飞”皇宫,易淮也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内力。
说实话其实那杯茶下肚后他的身体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深厚了,更没有什么轻盈到好似要飞起来了的感觉。
唯一有的,还是对外界的感知。
就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清明感,变得更加实质的若有若无了(?)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玄妙感,
易淮觉得自己好似能够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好像能听到看到嗅到所有的细节,却又似乎什么都捕捉不到。
就仿佛一阵轻风吹过,能感觉到,却嗅不到也看不到更听不到。
但现下不是纠结于这些的时候。
易淮跟自己出了天府这条街后,就听见了点细微的动静。
燕奕歌更是直接道:“打起来了。”
游戏账号这具身体听见得比原本那具身体要更清晰。
“动静还不小。”
“……难怪青扬子催促。”
易淮在心里说:“是观红鱼,还是赵秉?”
“他俩都在,”燕奕歌迅速道:“他们,还有万生烟安排的那些原是天府的人,一起和国师打起来了。”
易淮稍扬眉:“观红鱼都要和人联手?我有点手痒啊……”
他捻着手里的剑穗,勾起唇,先在一个起落间,燕奕歌递出手时,把剑穗塞到了他的袖袍里。
——易淮穿的衣袖是束口的衣袍,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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