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都打不尽的。
观红鱼幼时也不懂。
她不懂为何明明她们楼内金子明珠是一箱一箱抬进来的,师父却还是把日子过得这么紧凑,精打细算地过着每一天,不明白那些金银珠宝为何总是要被送走。
后来她长大一点了,师父便告诉了她风花雪月楼所有的事,那时观红鱼还是不懂。
直至龛文帝需要她出世去平定动乱的江湖。
观红鱼虽看不见,可她的心能听见。
三年的历练,让观红鱼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她要在她的生命中守护好皇权,因为一旦皇权败落,百姓只会陷入更深的疾苦、战乱中。
观红鱼不是没听过不破不立,但她不是政丨治丨家,她顾不了那么多大局。
她只知道她的命是荣姓皇帝的,她的血只会为历代荣姓皇帝而流,她的命早就奉献给他们。
她也无比庆幸,无论是龛文帝还是现在的龛武帝荣少烨,都不是什么昏君,没有让她流的任何一滴血成空。
这是易淮认识观红鱼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瞧见观红鱼身上出现这种可以称为“悲天悯人”的情绪。
他第一时间没说话,就听观红鱼继续道:“风花雪月楼收了那些贪官、剥削百姓的富商的钱拿去赈灾,也算是为他们积一些阴德了。”
她语调并没有太多波动,听不出对这类人是否有厌恶。
易淮初次和她比试时,是有想过这个NPC是不是设置得就是有点像三无,无心无口无表情,但后来和她多相处了几次,尤其是那次他揭破她和皇室的关系后,易淮就发现她也是有情绪波动的。
现在知道了这个世界多半是真实的世界,那么就更加能确定她也是有喜恶的。
不过易淮没有多管、多想、多问。
因为……
他扫了眼手还放在他腰上揽着他的另一个自己,在心里轻哼了声:“你是不是有点太用力了?”
燕奕歌幽幽:“你是不是有点太关注旁人了?”
易淮心道行,这题无解。
他和自己在这事上总有些差别,易淮辩无可辩,只能乖乖认错。
“……你想怎样?”
燕奕歌勾起唇,眼里的笑意实在是藏不住,嘴角的弧度都深了几分:“回头说。”
说是说回头说,但易淮已然从他那儿感受到了一艘火丨箭:“……”
呵。
男人。
燕奕歌放下了搂着他腰的手,却转去勾了一下他的头发,又是将发丝卷在指缝间的动作,既亲昵也透露出一点掌控欲,他在心里的声音都含笑:“阿淮,别总是嘲讽自己。”
易淮轻嗤:“你少想点这种事我就少嘲讽点。”
燕奕歌面不改色:“那你嘲讽吧。”
易淮:“。”
呵。
他们在这心里交锋,那头观红鱼已然收拾好了心情,像是执剑一般拿着红杖,另一只手往前一伸,示意:“易公子,请。”
易淮第一时间没动,而是看向了燕奕歌。
燕奕歌松开了手,指尖却又带着点狎丨昵地扫过易淮的耳尖,惹得易淮睖他一眼。
燕奕歌勾勾唇,没有多说什么,捞走了会碍事的狐裘,接过了易淮递来的面具,退到了他们侧面去。
看自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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