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宁最近过得很努力,虽然他左眼的视力还是没完全恢复,但比刚拆纱布那会好多了。苏懿宁去复诊的时候最终是测出了两百度左右的近视,不算深,可苏懿宁很不习惯,看不清东西了老是下意识去眯着眼看,导致眼睛总是干涩疼痛。
还是被余误拉着再去看了医生,在医生的见一下配了副眼镜才消停眼睛的不适。苏懿宁推了推眼镜,“我戴眼镜是不是很丑,哪有人跳芭蕾戴眼镜的。”苏懿宁回到了排练舞剧的队伍里,虽然他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但跟着一起走位排练还是可以的。
“不丑啊,而且你上舞台又不能戴眼镜,哪有什么关系,人活着就好。”小伙伴们听了他的那一遭遇,也是狠狠为他担心了一把。苏懿宁现在乐意融入集体,他挺活泼,人缘算是不错。
苏懿宁拼得要命,白天要跑两个舞剧的排练,晚上又回到清吧看店。他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竟然还能早上腾出时间来给余误做早餐。
也幸好最近这段时间他身体状况很好,在演出前两个星期把门票递到了余误的手里。可位置不是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了,苏懿宁花了很多心思,但买不到就是买不到,机会不可能每次都有的。“都怪李升,不然你都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上看过最漂亮的我了。”苏懿宁为此还沮丧过,“但我买的票已经是最贵的票了,这次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来看我。”他把‘一定’重复了很多遍,非常希望余误来看自己表演。
余误接过了门票,“好。”他也为上次没能看到苏懿宁的演出而感到惋惜,“你这还有一张票要给谁?”余误看他手里还有张票,挺纳闷的。
“给我妈的。”苏懿宁说,“她情况不是很好,有演出就让她看吧。”
“哦。”余误听苏懿宁说过他妈妈脑袋里长了颗瘤子的事情,他倒是挺意外,“我以为你会单方面跟你妈妈断绝关系。”毕竟苏妈妈对苏懿宁不好,在这件事上,余误是很难同理苏懿宁的,“你不是也说了么,她快死了才想起来要对你好。”
苏懿宁支支吾吾的,接不上余误的话。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对妈妈是什么样的感情,很复杂,无法用只言片语就能说清。“...算了。”苏懿宁最后摆摆手,“毕竟我是强//奸///犯的儿子。”他最后给自己按了这个无法逃脱的罪名,尽管他的出生很无辜。可当他知道自己是强、、奸、犯的儿子以后,再也无法要求妈妈对他好了。
余误轻哼了声,默默地把苏懿宁给自己的票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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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误没想过苏妈妈的情况有多不好,毕竟她从来都是一个飞扬跋扈的自信模样,谁曾想过这样一个自信又自大的女人,背影看起来竟然佝偻了几分,不知是否因为身体状况不好而直不起腰,余误进场前看到她走在自己的前面,一时竟然没认出她来。
余误想了想,走了过去,“苏阿姨。”他喊了一声。
苏妈妈有些疑惑地转过了头,她转头看到余误后没有太惊讶,还朝他点了点头。但苏妈妈没打算跟余误有更多的沟通交流,反而加快步伐想要走开。
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跟当年在舞蹈室外看到的她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余误没追上去,他本来只是想跟苏妈妈简单聊几句,那没聊上,他也不在意。只是他没想到苏妈妈走远以后又突然折回来,直径走到了他的面前,“余误。”她喊了声。
余误没说话,好奇她折回来要说什么。她把手里的包递给了余误,“你给他吧。”苏妈妈说,“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看他演出了。”
“?”余误看了眼苏妈妈递给他的东西,里面是一件新的外套,还有一壶汤。
“我不打算治了。”苏妈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以前我跟你说,如果他哪天不能跳舞了,我就不要了。但是现在无论他跳不跳舞,我都要不了——所以,送你了。”她轻描淡写的,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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