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拖保安就拖保安,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帝王蟹。大块头答应得很爽快,他一个人干掉了三个保安,给苏懿宁杀出一条路让他顺利闯进了电梯里。
苏懿宁提着四个保温瓶,去到余误办公室门口看到他门外的助理时,助理立刻就从工位上弹起来,“等下!别赶我走。”他从袋子里掏出其中一个保温瓶,“你的份,你的份,我给你也做了一份,给我个机会。”
“不太行,不然我工作不保。”助理拦在他面前。
“可以的。”苏懿宁说着,他把保温瓶往助理怀里一塞,像只兔子似的蹦着跑了,“里面是油焖大虾,宫保鸡丁,蒜蓉炒花甲,还有两只帝王蟹腿——别拦我了!”他嚷嚷道,瞬间窜到办公室门边上,莽撞地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余误刚刚就听到门外的吵闹声了,他甚至在几分钟前就有收到楼下前台反馈说苏懿宁窜上来了的事情。但他没表态,算是默认把苏懿宁放进来了。
他看着苏懿宁傻兮兮地冲他笑,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复杂。他没有感受到半点讨厌,而且这几天他没搭理苏懿宁,苏懿宁围着他转圈圈讨好的样子,他很喜欢。
他很喜欢看苏懿宁为他着急的样子。这样他能感受到安全感,被依赖的感觉。自从奶奶走了,他心里就空了一块。
“谁让你来的。”余误撑着脑袋看向苏懿宁,“放弃要自己走的念头了吗?”
苏懿宁眼珠子一转,“呃,先吃饭吧,我做了一早上呢。”苏懿宁把保温瓶放他桌上,“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你让我哄哄你好不好?”
保温瓶里的分层摊在他面前,每一层放着的都是极其精美的菜品。余误有点饿了,就暂且顺了苏懿宁的意,“筷子呢。”
“这。”苏懿宁掏出筷子递给他,“吃吧,都是为你做的。”
“只有我一个人有吗?”
“嘶——”突然被这么发问,苏懿宁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说你的这份...最丰盛。”苏懿宁挺尴尬,“你介意?那以后我不分给别人了。”
“哼。”
余误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苏懿宁想。但余误吃得似乎挺满意,他胃口挺好,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快吃光了。“还行吗,我觉得我还挺会做饭的。”苏懿宁问他,“等我去看完病回来,我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余误把这会刚要把最后一块肉塞嘴里,可他听到苏懿宁说完这句话时,他的手明显僵住了。然后把筷子一甩,“不吃了。”他把保温瓶一推,双手抱在了胸前。
“...哎呀。”苏懿宁挠挠头,“干嘛呀,你以前也不这样啊。”自从奶奶去世了,余误就好像很没有安全感,苏懿宁不知该如何形容,他只知道余误状态不对。
“怎样。”余误弯了弯嘴角。
“没怎样,但我还是想说,我要一个人去国外治病,那个心理医生挺好的。”苏懿宁说,“你讲讲道理,我又不是不回来。要离开你,我还一百个不愿意呢。”
可是余误不想讲道理,他很难以接受苏懿宁要离开。明明以前他很希望苏懿宁离开自己,可这会他感觉苏懿宁要离开他,他的世界就要塌了似的。
能无条件喜欢他的人就两个,奶奶走了,他就只剩下苏懿宁了。
余误心里可别扭了,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觉得自己跟苏懿宁是同一类人。烂锅配烂盖,都是烂人。只有烂人和烂人才能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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