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要不再解释解释?”
“若真的解释起来,怕是要从宇宙起源开始才行啊。”[森鸥外]也是头痛。
一旦这样子解释,一些真相就不得不曝.光,他无所谓五条悟怎么样,却必须得考虑太宰先生的心理状态。
“五条先生,还记得方才我说过的话吗?”[森鸥外]忽地起身:“在“神秘”中沉浮,知识是罪.恶的,无知是一种幸运。”
无知是幸运。
五条悟微眯起了双眼,是指——知道的越是多,死的越是快?
“请随我来。”[森鸥外]向待客室外走去。
太宰治撑着下巴,感觉没趣的撇了撇嘴,有气无力的起身跟上[森鸥外],身后缀着一个五条悟。
三人来到五层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五条悟环视着这像是书.房的偌大房.间,是的,像是,因为立于四面墙的书架上的本本书籍、严格意义上来讲不能算作书籍,而是记事本。
“首先,我也坦诚一点吧,关于诅咒进化的方向,我可以先告知五条先生。”[森鸥外]手扶着书架,对五条悟笑了笑:“不可理解。”
五条悟扬了扬眉梢。
“混乱、无序、疯狂——”[森鸥外]停顿了一下语调,接着加深了唇边的笑意:“如常种种,仿佛肆虐的.病.毒.般污染一切。”
太宰治转动眼珠看了眼五条悟,只有一眼便吝啬的收回视线。
——五条悟的表情管理实在完美。
“五条先生,是时候发挥想象了。
在你一无所觉之时,被动的失去自我意志,成为“不可理解”的信徒。亦或是陷入疯狂,被狂.乱.支配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森鸥外]扯了扯唇角:“咒术师啊,灵感都蛮强的。”
“哇啊,真是可怕。”五条悟轻轻启唇:“我大概理解了,日奈森女士虽不是画家,但也从事着相关职业,这是不是说明艺术家也如咒术师一样?”
“诶。”[森鸥外]认可了五条悟的猜测,又道:“从事艺术相关职业的人,正是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们实在太容易被“异常”吸引了。”
“他们在所谓的邪神的影响下创作的作品,也会对旁人造成影响?”五条悟回想起进入地下室那一刻,仿佛被大型猛兽盯上的背脊发凉的感觉。
“是的。”[森鸥外]点了下头。
话说到这里,一旁的太宰治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记事本,随手丢给五条悟:“喏,【黄昏结社】成员留下的笔记。”
给[森鸥外]递去一个眼神,太宰治率先离开书房。
“那么,现在便将空间交给五条先生吧。”[森鸥外]颔首后跟上太宰治。
书房,不,准确点说是档案室,只剩下五条悟一人,墨镜后的苍蓝眸子扫视一圈,干脆席地而坐,翻看起手中的记事本来。
实事求是来讲,这实在是一个无聊的故事,没有波澜壮阔的背景、没有扣人心弦的情节,有的只是冗长与乏味,然而白发青年靠着书架的背.脊.却是一点一点的.绷.直。
……文字本身没有重量,而文字背后的故事,却沉重异常,是最强咒术师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五条悟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语言的匮乏。
他根本无法准确形容此刻他内心的感受。
亦找不到语言评价由血与泪书写而成的实录。
糟糕的是……
他手中的记事本、只是这偌大书房里的其中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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