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复解释。
“谁信啊,嘴里没一句实话。”
眼看秦长乐把头扭到窗边生闷气,秦复说:“乐乐,考得很好,不要不开心。”
车窗里倒映出后退的树木与秦复的侧脸,他目视前方,没有看秦长乐。秦长乐知道秦复会说自己在专心开车,但他就是非常、非常不高兴。可能他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不高兴了,却非要在此时此刻,背对真实的秦复而看见虚幻的秦复时才发觉。
“渣男。”秦长乐说。
秦复哭笑不得:“说什么呢。”
“我之前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渣男,我看你才是,仗着我以后一定会和你结婚就这个样子。”
越过一个坡道,便到了秦家宅子门口。汽车缓缓驶入车库,门外的风停了。
“乐乐,这些话不要随便挂在嘴边。”秦复揉揉眉心,解开安全带,“算了,先回家。”
秦长乐觉得秦复真是非常、非常气人。他跳起来,按住秦复打算开车门的手,率先把车门上锁,黑白分明的双眼气势汹汹地瞪着秦复。
“你就是把我当小孩!”
“你才十六。”
“下个月就十七了。”
“好吧。”秦复靠回椅背。秦长乐如今半个身子都在驾驶座上,一手按着秦复,一手撑着座椅,可惜他太单薄,无法笼罩住秦复,反而像是攀附着他。
车子再大也禁不住这么造,二人挤在同一个座位上,空间被压缩再压缩,秦长乐好像闻到了秦复散发出的气味,一种很轻的苦涩。他后知后觉感到不对,作势要退回去。秦复注意到他的动作,浅棕色的眼睛带上笑意。
秦长乐突然就不想动了。
秦复说:“乐乐,小孩子不好吗。不当小孩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秦长乐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过他哥。大约是觉得新奇,他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靠上去,鲁莽地撞了撞秦复的嘴唇。
软乎乎的。秦长乐这样想,说的是:“也就这样。”
秦复怔住,慢慢地笑了。
看着秦复笑,秦长乐才觉得不好意思,耳朵变得烫烫的,却仍维持着这个姿势,不肯撤回去:“你笑什么。”
秦复说:“乐乐果然还是小孩呢。”
秦长乐还想反驳,却见秦复摘下眼镜,叠好放到置物架上,接着扣住他的后脖颈吻了上来。
秦长乐不知道原来吻是这么烫的一个东西。秦复勾住他的舌头,从舌尖开始点燃了他,让他浑身都烧起来,唾液也变成滚滚岩浆,不断迸发、喷涌、流淌。之前那缕若有似无的苦涩终于清晰,是秦复常年在药罐子里浸出的草药气息,随着唇齿交融渡到秦长乐身体里。
秦长乐没有力气了,他终于想打退堂鼓了,秦复却抬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仍扣着他的后颈,轻轻摩挲这一小寸柔软的皮肤。
秦长乐靠在秦复怀里。他弄不懂秦复。秦复一边侵入他,一边支撑他;一边控制他,一边安抚他。秦复变成一团捉摸不定的云,散发着植物的清苦。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越攀越高的温度。车内的空气把秦长乐热出了汗,可能是暖气开得太高,也可能是外边不再寒冷。
厚厚的云层散开,夕阳落在山边,霞光把云染成橙红色的奶油,染过山林、归鸟、屋顶与窗台,也把秦长乐红色的耳朵尖染得更红。
秦长乐伏在秦复的胸口,急促地喘着气,感知到秦复胸膛里传来的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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