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望着时叶声,问:“不是说饿了,就只吃了这么点?”
昏睡了几日一直没有进食,胃部空荡荡的不舒服,但也吃不下太多东西,再加上时叶声挑嘴得厉害,通州粮食少,没能给他合胃口的食物。
时叶声也知道条件有限,没有无理取闹,摇摇头说:“只是饿了,没什么胃口。”
楚城寒轻轻冷笑了一下,将他面前的小瓷碗端走了。
时叶声安静瞧着他的背影,对情感算不上太过迟钝的人到现在已经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他没办法靠自己起身活动,只能坐在椅子上道:“你在生气。”
男人稍稍转了转身子,却又半途停住了,露出半个侧脸,看不清神情。
半晌他才转了回去,漫不经心道:“别多想。”
时叶声不觉得是自己多想,他觉得有些不安,楚城寒先前一直都将或真或假的情绪外露出来,现在忽然藏起了自己的神色思绪,没办法再根据外表的皮囊了解这个人的真面。
他感到事态失控,却因为缺乏经验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时叶声年岁还不大,他刚刚从学校脱离出来,还没有去上大学,完全不懂感情上的事情。
只是忽然后知后觉想,这些情情爱爱上的错误和压力也不能全部推到楚城寒一个人身上去。
楚城寒是仗着脸盲的事情故意逗弄他,他是个情感上的傻子笨蛋,没发现自己已经动了心,自作聪明又喜欢吃自己的醋。
时叶声本该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但那么久过去,甜枣他一颗没给过,反而给了一大把苦菜。
但是没办法,时叶声走神了一瞬,他想自己确实没什么办法。
任务和系统是横亘在他们二人之间难以跨越的深渊沟壑,他们拥有的不仅是身份和性别上的压力和限制,还有漫长的岁月和难以轻易更改的历史。
时间才是那道最终的天堑。
时叶声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清楚自己的任务是要保护好阎生,只有这样他才能回家。
他没办法轻易舍弃掉父母和家乡的一切,必须要做出抉择。
既然如此,倒不如从一开始便不去戳破那层窗户纸,以此来逃避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局。
也正因为如此,时叶声不想给楚城寒太多情感上的回馈,就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肤浅又颓丧的堕落皇帝便够了。
小皇帝本身就活不了多长时间,等剧情线走到那个地步,分离必不可免。
楚城寒已经起身出去了。
时叶声望着他漠然离去的背影,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将所有感情彻底剥离,指不定要跑哪里生闷气。
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可怜。
时叶声撑着墙壁慢吞吞站起来,他身体太过疲惫,困意又一次席卷而来,僵硬的身体行动不便,他没走几步便要站着缓一缓,等躺上榻时已经有些睁不开眼。
时叶声只来得及再彻底睡过去前想,好歹还是给楚城寒点什么东西顺顺毛吧。
尾巴都耷拉下去不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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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先前给时叶声扎的针已经开始慢慢失效。
身体恢复直觉之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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