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与赵家相处融洽,自问如果他是秦王,是绝不可能坐看赵家被屠戮的,可嬴政却完全不顾,仿佛那不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假如此时他还在赵国为质,嬴政是不是也会坚持出兵,完全不顾他的生死呢?
完全有可能。
毕竟庄襄王在赵国时,孝文王可半点没顾忌这个儿子,虎毒不食子,父子尚且如此,何况兄弟?
成蟜低着头没说话,但没反驳就是赞同,赵仪知道成蟜这是被自己说动了,趁热打铁鼓动成蟜。
“如今的秦王不仁不悌,在他手里,秦国只会成为六国共同的敌人,蕞城之战只是一个开始,难道公子就忍心看着秦国的百姓一直生活在战火中吗!”
这一刻,赵仪仿佛变成了秦国人,虽然他站着成蟜坐着,但看向成蟜的眼神完全变成了仰视:“公子,七国本是系出同源,无谓的争斗不过是自相残杀,秦王却一再挑起战争,生灵涂炭,百姓何辜?若我是秦国百姓,恐怕早就盼着能换一个爱护百姓,不会把他们赶上战场的秦王!”
成蟜眉间一跳。
赵仪拱手正色道:“公子与秦王同为庄襄王血脉,少年时就为了秦国远赴他国为质,为秦国上下换取和平,比起那个一心只有不义之战的秦王,公子这样心系百姓的,才更适合成为秦王!”
“住口!”几乎是赵仪话音刚落,成蟜就按着剑柄起身,面上带着一丝薄怒,’唰’地一声长剑出鞘,剑尖指着赵仪眉间。
成蟜眼睛微眯,语气不善:“秦赵大战在即,你一个赵国人敢进入咸阳,我本应立即派兵将你逮捕!但念在你我是旧识,我姑且放过你,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挑拨我与兄长的关系,其心可诛!”
赵仪:“我知道公子重情,不愿意与兄长兵戈相见,可秦王不见得会像公子一样,公子该早做决断啊!”
成蟜盛怒:“简直胡言乱语!”
赵仪面色焦急:“公子……”
“不必再说了!”成蟜不耐地收剑入鞘,扬声道,“来人,送客!”
两个仆从闻声而入,恭敬地请赵仪离开,赵仪见成蟜心意已决,颓然叹气:“也罢,既然公子与在下志不同道不合,也不必勉强。”
随后如来时一般,带着马车离开了长安君府。
身为赵国宗室,赵仪也养了几个门客,此次跟随他一起来拜访成蟜。不过成蟜到底是秦王亲弟弟,门客是没有资格见他的,所以只有赵仪一个人去,其他人在马车边等候。
本来还以为主君与长安君许久未见,此番定要促膝长谈,谁知还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要告辞了,门客们互相看看,觉得有些不对。
其中一个姓赵的,与赵仪同为宗室,只不过家里两百年前就是旁支,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传到他父辈时差点连字都不认识了,可以说落魄到了极点。无奈之下,只好舔着脸给同为宗室的赵仪做门客,勉强算个出路。
许是因为他也姓赵,赵仪对他极为信任和宽容,眼见赵仪上马车时面色不愉,门客们虽然有心问问细节,也不敢上前,最后还是推了那个赵姓门客去问。
到底是同宗,赵仪看见赵姓门客在此时上了他的马车,也没有训斥,若换成普通门客,早就要被骂没有颜色了。
赵仪也知道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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