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贾苦笑:“商人皆以贾为待宰羔羊,拜访了也是惹人嬉笑,无甚用处。”
“那为何愁眉不展?”
听李园问起这个,姚贾叹了口气:“近日足下为锦缎一事奔波,贾看在眼里,心中感激,可惜贾非楚人,帮不上足下的忙。听说商人多喜欢于酒肆攀谈,贾就想去听一听,看是否有上品锦缎的线索,也为足下尽一份力,可惜……”
言语恳切又失落,显然因为没帮上忙自责不已。
这哪里是不信任他?分明是信任又感激,甚至都想给他帮忙了!李园怒气全消,完全忘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在帮谁的忙,连忙安慰。
“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某既然承诺要为先生办好此事,怎么还能劳烦先生费心呢?”
姚贾听了他的安慰却不见开怀,反而笑得更加苦涩:“足下大义,然贾却要陷足下不义了。”
李园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姚贾叹道:“今日贾在酒肆,的确遇到了绸缎商人,听他们提起,昨日一个绸缎商人居然有幸得到楚王召见,楚王居然还收下了他进献的锦缎。此时传开,商人手里的锦缎价格顿时翻了一倍,连都城门都没出,就已经销售一空。”
姚贾说完,继续愁眉苦脸,李园没懂;“这与先生何干?”
姚贾:“这商人能得楚王召见,想必手里的锦缎是上好的,可惜最好的都被楚王留下,贾注定是没办法送长公子一份完美的满月礼了。”
“我道为何,原来只是为了满月礼?”李园一派轻松,自信满满地说,“先生不必烦忧,某日前求见王后,阐明先生需要锦缎的前因后果,王后特意赐下了五匹锦缎,乃是王上宫中之物,想来不比那商人进献的差。”
姚贾惊喜道:“果真?”
李园依旧自信:“自然!先生随某入府一看便知。”
片刻后,李府家丁将锦缎一一呈到姚贾案几上,当先一匹湖蓝色的锦缎,立刻就吸引住了姚贾的目光。
他目露惊喜,迫不及待地双手托起装锦缎的托盘,凑近观看。
“这,这……如此纯正的湖蓝色,不愧是楚国宫廷的珍品!李园兄,这次你可是帮了贾大忙啊!”
之前姚贾称呼李园都是称‘足下’,礼貌是很礼貌了,就是太生疏,结果见了王后赐下的锦缎,直接改口叫李园兄,足以见得他有多满意了。
只因此时的染色工艺不佳,染深色、杂色最简单,或者家贫的干脆不染色,就穿个原汁原味,比如只能穿得起麻衣的贫民们,每天都是一身黄土的颜色。
更重要的一点是,先秦时代颜料稀缺,也没有经过复杂的调色,所以染出来的颜色都很单调,像这样一匹染色均匀,颜色又很罕见的锦缎,绝对是上上之品。
不需要过多的证明,只要看见它就知道,这绝对是出自楚王宫中的珍品。
姚贾的嘴皮子不是吹的,骂人的时候能把一国之君都骂得掩面而去,夸起人来也是花样百出,最难得的是他夸的时候格外真诚,李园一开始还端得住,但姚贾一直夸,夸到最后李园心理防御溃散,连连摆手。
“哎,先生过誉了,过誉了。”尾音拖着长调。
话里谦虚着,可那嘴角一直没下去过,显然被姚贾夸得格外舒服。
“怎会?”姚贾一脸真诚,“此事多亏李园兄,改日贾定要备一份厚礼,重谢李园兄。”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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