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道:“恕恕要不要坐架子车。”
秦恕脚步顿了一下,“不要。”
这种木头打成的架子车要不是这次回到外公家,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古老的交通工具,这个架子车就在杂物棚里,他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等洛建业把那两个车轱辘踢到车架下面,他才知道这个怪异的东西原来是一个车子。
车子放到车轱辘上后重前轻,尾端压在地上,前面高高翘起上面有两个长长的扶手,走的时候手下微微用下压着,他看洛建业把架子车这样推出去后又改用了拉,架子车前面有一道宽宽的绳子,套在肩膀上拉着走,看起来更轻松了。
洛宝坐在上面小小一团显得格外的小,奶团子坐在上面却格外的开心,秦恕脸上的表情也不由放松了几分。
洛建业拉着架子车回到了洛家,“恕恕,麻烦你看着点洛宝,我和他妈妈搬东西,不要让他乱跑。”
“嗯。”
洛易阳自己麻溜地从车上爬了下来,秦恕牵着他的手去了一边凉快,他拆了一块奶糖塞到了洛易阳嘴里,“不怕,我们一会儿就走。”
秦恕怕小幼崽想起那天的事,时刻防范着洛老太太在出来作妖,他怕啥来啥,洛老太太故意从房间里出来不停地在院子里晃。
秦恕脸色冷了下来了,他侧身帮助了洛易阳的视线,洛老太太一会儿不是在咳嗦,就是在那指槐骂桑,秦恕摸了摸小幼崽的小卷毛,“不怕。”
洛易阳仰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恕,“哥哥,洛宝不怕。”他这辈子是那么的幸运不仅找到了爸爸妈妈,还遇见了秦恕。
“嗯。”秦恕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
洛老太太见没有把人给吓哭自己反而热得一头的汗,这个小兔崽子今天怎么不怕自己了,目的没有达成的她又诅咒了两声进屋去了。
洛建业和徐婉和两人的动作很快,两人很快用床单把被子衣物给打包好,在带上锅碗瓢盆满满地装了一架子车,剩下的就是大件的桌子板凳还有床这些东西。
“洛宝,我们走了。”徐婉和叫了两人一声。
“哥哥,走~”洛易阳拉着秦恕的手跟了上去,他也不知道他们一家要搬到什么地方,但能脱离那个泥潭就是值得庆祝的。
洛建业在前面拉着架子车,徐婉和帮他推着,两个小人跟在后面,一家三口脸上都挂上了松快的表情。
等到了地方洛易阳才知道他们一家要在村委大院落脚,这个大院常年无人,平时只有村民有什么需要集体商业的时候才会来这里。
院子里除了有一条一米来宽的砖头路,其他地方都长满了野草,村委大院里有一间老蓝砖的瓦房,屋顶还是用茅草铺的,看起来还不如他们在洛家住的那间石棉瓦房子。
野草长得半人高,洛易阳站在那还没有草高,很是闷热,野草这么多蚊虫也很多,但洛易阳还是很高兴,这个地方将是他们一家三口新生的地方。
洛建业放下了架子车拿着村长给个钥匙推开了那扇黑漆斑驳的木门,破旧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一阵烟尘荡了起来,洛易阳兴致极高地松开秦恕的手跑了过去,门口的木门槛有些高,他只能伸着头往里看。
房间有些昏暗,看他这个样子洛建业不给面子笑出了声,他提着奶团子的衣服把人给拎了进去,“进来看看。”
洛易阳这才看清这间房子的全貌,窗户破旧漏风,里面只有一张满是灰尘的办公桌和一把三条腿的椅子,其他没什么东西,屋里是夯实的泥土地,他抬头看去,黑乎乎的房梁上都是蜘蛛网,茅草屋顶也斑驳地透漏出亮光。
秦恕也走进来看了一眼环境,他不由的眉头紧皱,怎么能这么破旧,连房顶都是漏光的,这不下雨还好,要是下雨估计到处漏雨。
白到发光的漂亮小幼崽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秦恕甚至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他有一瞬间想到的是王宫里落难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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