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发都揪在了一起。
秋似弈撑着伞,朝秋鸿影走去。
夜很黑,黄色小狗看向他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前爪动了动,像是要跑过来,却又矜持地留在了原地。
秋似弈举着伞,走到离小狗一步的距离时,就刚刚好停住了。
他手上的伞不偏不移,就停在小狗面前一寸的距离上。不仅没能帮小狗遮雨,雨伞边缘垂落的雨滴,还正正好砸在小狗的头上。
“汪汪汪!”
刚刚还蔫了吧唧的小狗,忽然有了力气,直起腿对他使劲狂吠。
秋似弈新奇道:“哇,我还是第一次听狗骂人。”
秋鸿影:“……”
秋似弈转过身,不再理会那条可怜的小狗,直接朝屋子走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久,秋鸿影直接钻到了伞下,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的身后。
秋府的家仆很多,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想来是原主凶名在外,无论是谁见到他,都下意识的伏低身体,不敢看他。
只有一个年纪小的家仆,大着胆子,微微地将身体抬起了一点。
他不敢去看家主的脸,只能专心地看着他的脚步。以前还在家时,他就喜爱养狗,今日的狗屋也是他搬的。
这么一看,他便察觉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家主走得很快,但察觉到狗没跟上便,会有意识的慢下来一点。等狗跟上了又继续加快,一来二去那狗直接喘上了。
最后开始狂吠起来。
家主转了转雨伞,直接拎着狗快步走进屋子。
他不知不觉就看得出神,直到被其他家仆推了一把。
那家仆盯着他上下打量:“喂,小安。你年纪小,长得又好看。我这有个好差事,你做与不做?”
少年回过神,疑惑道:“什么差事?”
那人凑到他耳边说道:“二少爷缺一个伺候的人。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和管事的说一声。你是不知道,二少爷可比家主好多了了。别看他是家主。只要他一死……”
少年赶紧“呸呸”两声,他记得长辈教诲,乱提“死”字很晦气。
他正要开口,却听见一道温和的声音:“他不愿意,何必逼迫呢。”
是二少爷。
少年想到狗,摇摇头:“我还是留在家主这儿。”
一夜过去。
天还没大亮,登门的人就来了。
还没见着人,秋似弈就先听到了哭声。
哭得真假。秋似弈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跨过门槛,直奔他而来。
妇人衣着甚为华贵,正是原主的二叔母——林曦。
“唉,瞧瞧我这可怜的孩子,病成这幅模样,真是疼在你身,痛在我心。”林曦说了好大一段话,却见秋似弈毫无反应,顿时心中惊诧。
秋似弈娘亲去的早,往日里只要她摆出这幅为娘的做派,总能引得他孺慕不已。
今日秋似弈整个人却冷冷的,让人生出距离。
“二嫂,你也真是的,我们不是约好一起来么,你怎么自个儿先来了。似弈大病初愈,最是需要好好休息,你这不是扰了他吗。”
两人你来我往,话里话外暗藏风机。秋似弈便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跟家谱上一一对上了。
秋家四个兄弟,死了两个,分别是他爹和二伯父。
后来的这个排行老三,名叫秋水天。
还差一个秋水色,四脉人便聚齐了。
这念头一起,屋外又走进来一个人。这人面额宽阔,神情倨傲,正是掌管秋家学堂的四叔秋水色。
秋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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