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回应着祝城渊,祝城渊身体里的血液一瞬间都聚在手上,他撑着发胀的手,把戒指套上淮烟手指,从指尖慢慢推到指根,因为太紧张,淮烟的手指被他捏得通红。
“尺寸很合适。”淮烟举起手看了看,他喜欢蓝色,又转了转戒指问,“那你的呢?”
祝城渊自己的戒指已经自己戴好了,生怕淮烟会反悔,淮烟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戴上去的,看着祝城渊也举起手给他看,噗嗤一声笑了。
淮烟弯着的嘴角还没收回去,就被红了眼的祝城渊压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舔了一下。
办公椅被祝城渊不小心踢倒,弄出了惊天起伏好大一声响。
淮烟语音控制,反锁了办公室的门,又关了落地窗的窗帘,围出了一片安全的、可以无限放肆的区域。
“愿意吗?”祝城渊吻着淮烟,还在问他。
“你都把戒指套我手上了,还用问吗?”
“我想听你说,”祝城渊没听够,“你再说一遍。”
“愿意,我愿意跟祝城渊结婚,我们结婚,淮烟跟祝城渊。”
淮烟用鞋尖踢了踢祝城渊的小腿:“现在听见了吗?”
“听见了,这回听见了。”
祝城渊又捏了捏淮烟戴戒指的中指,冰凉的戒指圈都被他给摸热了。
办公桌一片混乱,钢笔掉在一地,文件七零八落要倒不倒,淮烟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快要被祝城渊碰掉的玫瑰花,还是抖落了几片花瓣,又被碾得不成样儿。
休息室的门被撞开,又大力合上,床头的沙发又被甩上几件衣服,因为知道衣柜里有能换洗的衣服,祝城渊一开始就没收敛,次次都把人往疯狂的边缘推,就在淮烟快掉下去的时候,他又把人拉回来。
他乐此不疲。
夜幕完全笼罩,窗外霓虹闪烁,绚丽的光芒在玻璃上扑了个空,怎么都透不进来。
也窥不见满室的混乱影光……
三天后他们就领了证,早上八点,不用排队,他们是第一对。
淮正卿跟越梨听他们说要结婚,没有过多惊讶,淮正卿也没再说过反对的话。婚礼时间越梨找人算了个好日子,直接定在了那年秋天。
祝城渊实验田花圃里的花第二次全开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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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
那张摆在床头的结婚照,向默看了很久很久,合影里他们都在笑,祝城渊的余光看向身侧的人。
向默闭上眼,努力想象那个画面——
在秋天,他们的婚礼盛大,有钟声,花圃里的花都成了点缀。
他们两个都穿着白西装,胸口别着红色新郎胸花——
新郎:淮烟。
新郎:祝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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