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些痛苦都要落在他身上?
世上明明有那么多幸运的孩子,他们过得那么惬意那么舒心,为什么他就不是其中一员?
他伏在地上,没有放声痛哭的力气,甚至连睁眼的欲望都没有。
但他现在不想死了,至少不能死在这儿。
“这么努力的活着吗,呵,还真让人感动啊。”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这番话仿佛是在怜悯他,但又带着调侃和戏谑。
友纪朦胧的睁开眼,见到眼前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对方大半个身子被浓郁夜色笼罩,他努力辨认也看不真切。
穿着一身黑衣,手上缠着绷带的话,应该是中也先生吧。
“中也先生?”
“我不是……啊,算了。”
太宰懒得纠正对方,反正在别人心里他就是不近人情的幽灵恶鬼,中也那家伙就是救世主。
友纪气若游丝的抬头:“中也先生,能不能带我去黑手党?”
“欸——为什么,之前不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是啊,他现在想好好活着,想向家族的所有人证明他能自由自在的活着。
太宰听此突然笑起来,随即从手腕上解下一条绷带,又俯下身子,将绷带缠在友纪掌心的伤口上。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他在友纪耳边轻声说道,“明明很想要活下去,却三番五次的做出寻死的模样,你这个人真是虚伪。”
他以为这个青木友纪跟他是一样的人,是他错了。
“你一定很希望能愉快的活在这世上吧,很希望能被人关心和宠爱吧?但我不会宠爱你,你要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不了你,所以我也不会带你走。”
“……那我要怎么办?”
“跟五条老师走吧。”对方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反正你这样的也不符合我的胃口。”
“但是……”
“站起来。”对方语气慵懒又漠然,“想要活着的话,你得证明自己有活着的资格才行。”
他双手依旧很酸,但手上的伤口被绷带包扎过,已经没了那种尖锐的疼痛感。
虽然全身的骨头像是长了刺,每活动一下都要深深的刺进骨髓里,但他还是扶住旁边的石栏站了起来。
“很好。”太宰双手抱胸,漠然的看着这一幕,“继续。”
*
第二天一早,伊地知驱车接走了五条悟与伏黑惠。
“他没有来啊……”伏黑惠坐在车里,望着逐渐远去的青木家宅邸,“老师,你为什么不救那个孩子?”
五条瞥着仅有11岁的伏黑惠,明明他现在也只是个孩子,言行举止却成熟的吓人。
“没办法啊,友纪自己想要留下的……”
“但是,你当初不就是这么救的我吗,不就是你把我从禅院家救出来的吗?”
“性质不同,这可是青木家,脱离家族的人会被视为背叛,并遭到暗杀。”
事实上五条也很懊恼,太宰和友纪,这两个人他都救不了。
一直是这样,他顶着“最强”的头衔,但多数情况下他谁都救不了。
“能不能停车?”伏黑惠突然说道,“我想回去救那个孩子。”
“喂喂喂,你清醒一点,你这种小屁孩就算去了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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