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编书罢了。”
“已是大幸了,侥幸得侍奉君上出巡,得一睹天颜,亦也算家门荣耀了。”
庄之湛忽然笑道:“机会其实是有的,是我等不争气罢了。”
翰林们笑道:“状元郎还不说说看?”
庄之湛道:“今日画画的画画,写诗的写诗,人人都颂圣,独有贺少卿和范大人写的都是骈文,一是诵制胜之器,一是思自强之变。陛下不好辞章之巧,只喜务实之言,贺大人和范大人深体圣意啊。”
翰林们全都若有所思,有人笑道:“我看庄大人写的黄鹄举越四海,写得亦是极精妙,立意也不凡,之前范大人未回京之时,陛下也时时招庄大人侍棋拟诏的,或恐明日陛下也想起庄大人来。”
庄之湛却听出这里头暗暗挑拨之意,并不接话,微微一笑:“陛下明日视察机械厂及水师营,出海观水师演练,到时候诸位同僚再勉力吧。”
贺知秋与范牧村进了行宫内院,一进去便看到到处都挂满了纸鸢,花花绿绿,都极大,谢翊穿着一身家常便袍,正袖着手站在院中看着苏槐带着内侍们挂起来供御览。
转头看到他们来了笑道:“来了?替朕挑挑看,哪一个在海上放好看些。”
贺知秋:……
范牧村:……
好在贺知秋历来机变,笑道:“自然是这只大龙吐珠最威武了,天海辽阔,若是在船上放纸鸢,须是越大越好的。”
谢翊显然不太满意:“造办监如今也只是敷衍,花样不新鲜。”
一旁苏槐笑道:“陛下之前只吩咐要准备多一些,颜色鲜亮的,可也没个准话。之前您忙,也没说要看看。如今都到了行宫,忽然才说要看,这会子嫌花样不好,老奴可哪里改去。”
“这津海风筝坊也不少,老奴出去让他们再出去采办一些回来?”
谢翊想了想道:“行吧。”又转头对贺知秋和范牧村道:“两位卿家里头坐吧。”
贺知秋却看苏槐竟也敢当着他们臣子的面说这些,谢翊却也一点没动怒,便也知道皇上这是心情极好了,只看内侍们捧了棋上来,谢翊入内脱鞋坐在竹席上,持了黑子随手下了一子:“牧村先来吧。”
范牧村恭敬在棋盘前跪坐下去,持了白子也落了一子在角落。
谢翊有些诧异:“东野棋路改了?”
范牧村微微一笑:“陛下当心。”
贺知秋也已跪坐在下首,也笑着提醒谢翊:“陛下,昨日我与东野手谈输了。”
谢翊却眉微微一挑:“既有长进,朕少不得仔细考量考量了。”
范牧村含笑,却看到谢翊身后几上的汝窑花瓶上,插着一枝野花,花已有些蔫了,但内侍们却竟也没有换下。这行宫里如今正是春花盛放之际,比这枝花美的不知凡几,且这随手插着,枝叶也没怎么修剪,看起来真就是随手折下,便是取个野意,也稍显太少了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