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听到玉雕却微微一怔,仿佛想到了什么,问安纬武:“你姓安?”
安纬武躬身行礼:“禀陛下,小的兄弟二人义父为御用监百工坊太监安延年,在禁中当差,我们兄弟二人自幼受义父教诲,一日不敢忘君深恩。”
太监义子!
一时堂上静了一静,随扈众臣全都心头震撼,虽然都知道临海侯这人路子野,性子大胆,什么都搞,但让太监义子来做先生!也是够“不拘一格”了!
御用监百工坊太监!那可是实打实实权太监,管着多少皇家工匠,研发机器也好,召集驱使工匠也好,做起生意来,那还不都是信手拈来?
一时众人都又了然于心,看着临海侯目光都十分复杂,太监义子,听着确实不好听,但是实惠啊!
谢翊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看了眼一旁微笑着的许莼,微微点头:“安延年办差一贯细心,你们兄弟二人也很好,继续用心当差,此乃求器维新之道,自有你们的前程。”
安纬武拱手深深下拜:“小的谢陛下褒奖。”声音却已微微颤抖,直起身退下时,人们都看到他眼圈通红,显然是心情激荡,热泪盈眶。
医馆馆长关湾湾出列行了万福礼道:“医馆馆长关湾湾禀报,医馆开支极大,都是药材、纱布、制药机器、烈酒等医用物资,但收入亦高,除去每年义诊之外,诊金尚有三万两,此外药丸、伤药、药酒、补药等外售利润极高,每年盈利亦在五万两以上,这还是我们制药人手少了些,但也因此物以稀为贵,药倒卖得好,因此只为了保证药效,并未大肆售卖。”
谢翊含笑道:“人吃五谷杂粮,总少不得生病,医馆收益自是不错的,京里太医院和御药房的收益每年也颇不错的。但医者仁心,还当以钻研医术为上,不必太过在意盈利。”
关湾湾道:“是。”
谢翊却知道冬海和冬海的师父周彪其实都在医馆任职,但冬海此人低调内敛,因此反不如关湾湾伶俐通达,便点头示意下一个。
关湾湾退下后,算学馆馆长青钱站了上来,她高鬓如云,面貌俏丽,禀报道:“算学馆馆长青钱奏报,算学馆开支不多,仅吃穿和算筹罢了。收益主要为商户认捐以及委托走读的学生费用,以及学生会接一些外边商家委托查账盘账,这一项大部分费用是给学生,学馆抽成二成。”
谢翊已忍不住笑了:“盘账查账?你们倒有经验,这二成也不少了。”
青钱盈盈一笑:“陛下料事如神,确实如此,查账有些是按亏空的四成收费,若追回亏空数额比较大,那收益确实比较高。”
方子静已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我看这收费的大头是委托走读的学生费用呢。一般商户人家,要培养自己的家奴能写会算可不容易,认捐费用,委托走读,那就不占用学校的住宿和伙食,但却收了好大一笔钱罢,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
谢翊:“……”
青钱向方子静微微躬身:“武英公果然通晓俗务,难怪我们侯爷说起武英公来,都是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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