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面那位正是情好不计较,但谁敢担保呢!
盛长天粗中有细,还是提醒许莼:“小心市舶司其他官员看在眼里,去参你一本大不敬,私截贡品之罪。”
许莼喜气洋洋:“他们早就干了这事了,我看过几日定然就能收拾了他们,到时候这市舶司风气整了,自然就没人去检举这些事了。再说我大公无私,又不是为了我自己私利,这有什么。我让九哥等真的开战了,就给我补一个明旨,允市舶司将贡品折为军需粮饷,这就算过了明路完了手续。若是打不成,我再寻日子送进京去好了。”
盛长天心道:你就仗着那位宠你吧,不过总比他殚精竭虑到处筹钱去购买军需的好。
许莼却道:“正说到这个,你和霍都统弄一车看着像贡品的,假装是押运回去,路过崖关,引蛇出洞,定然能清缴了那波匪徒,有了钱,把那条路修一修,我再和秦提督商量商量,沿途修些大棚和瞭望站的兵站,沿路都派着兵丁把守,这路通了,商人们平安了,也是大功一件。”
盛长天:“……”他看许莼眼眸闪动着兴奋的光,犹如宝石闪烁,这是真的沉浸在工作与成就感中。这样的激情他也有过,当他第一次带船出海,碧海长天下风帆鼓胀一如他蓬勃野心,浪花海鸥和天上云朵都像在为他一个人欢呼送行,天下无处不可去,远行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更诱人的机遇。
确实那段时间他并不觉得辛苦和累,勃勃豪情充斥在胸口,让他一往无前。
他笑了笑,幼鳞这是有了志向,而且这志向还大得不得了啊。
许莼已正襟危坐端坐在那里,皱着眉写了信匆匆封好,也无暇斟酌词句,只封了滴了蜡烛,按了个火漆印,便让人拿去给祁峦,立刻送去京中。盛长天道:“我正好找祁队长有事,给我我拿过去吧。”
许莼也没多想,只将信交给他,却又忽然想起一事:“等等,还有我的功课!”
他匆匆忙忙在桌子书架上捡了一通,将那些什么写的大字和诗文卷了卷,拿了根丝带系了交给他。
盛长天看那墨也才干了些,也只好含笑道:“不着急,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许莼看了眼自鸣钟:“约了去海上打私呢,我还有个账单要看。”
盛长天摇头叹息:“这还甘之若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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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标了是紧急军情,朱红匣子很快便送到了谢翊桌面上,谢翊看了蹙了眉头。
这与平日看了信心情甚好不一样,苏槐小心翼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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