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已经开始发热,忍不住问谢翊:“陛下……想要怎么画?”
他没有意识到他已下意识改了称呼,九哥气势太盛,完全压制住了他。
谢翊道:“你到对面短榻上,我照着画就好了。”
许莼仿佛被他全然掌控着,手软脚软地起了身,真的到了对面窗下的短榻上,规规矩矩坐了下去。
谢翊道:“不对,你脱了鞋上榻,袜子也脱了,侧过身去,脸转过来看着我。”
许莼茫然脱了鞋袜,上了榻便只能跪坐着,他侧过身,又转过脸看向谢翊,脊背紧张得像弓弦一般绷紧了。
谢翊摇头:“不对……腿打开些,左腿放下榻下。”
他起身走过去,伸手亲自扶着许莼的腿放下垂在榻边,另外的右腿却曲着放在榻上,这般许莼便坐不住了,只能将手扶在榻的扶手上,茫然看着谢翊。
谢翊伸手,修长手指在许莼细嫩微凉的脸上轻缓抚了下,双眼凝视着他,视线如有实质。许莼抬眼看他,却有一种被当成猎物,进食前被安抚的感觉,那股警惕瑟缩感仍然如芒在背。
谢翊手下滑,将他腰带解了,松开了他的衣襟让衣襟散落着,又伸手拔了他的簪子,将他的头发放了下来,伸手捋了捋,让那一头长发自然垂落着,蹙了眉头:“还是太整齐了些。”又伸手拨了拨让发丝乱了些。
许莼:“……”九哥这究竟是要画什么?该不会……该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
许莼面越来越红,腰腹紧绷,足趾不安轻动,身体已不争气地情潮涌动。
谢翊却抽身而回,回到了案前,正襟危坐,拿了笔蘸了墨,竟然真的开始专心作画!
许莼:“……”
九哥把火给点了,人就走了,这算什么?
他欲哭无泪,才动了动,谢翊却抬头严肃看了他一眼:“不要动。”
许莼:“……”
窗外风吹拂着,蝉声仍然叫着,风里有一点点桂花的香气。
许莼原本就不是个安静性子,这姿势才保持了一会儿,他就已开始感觉到了难捱。更何况被九哥时不时抬眼看着,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这越发让他浮想联翩,只能感谢今日衣裳虽然薄,但很是宽大,这姿势还不如何明显,否则就要在九哥跟前丢人现眼了。
但九哥到底画的什么?
他画得十分认真,持着笔在宽大的案上游走,这画应该很大,横跨了整张纸。但又很细腻,他时常换小笔,细细描绘上色,目光又经常扫向他,他略有些动弹,九哥目光就看了过来,一副不赞许的样子,他只好咬着牙硬撑着。
但什么东西都是越压制越想,更何况九哥认真的时候,那眉目唇鼻,无一处不矜贵清冷,严肃冷漠。这种冷漠和威严偏偏是他极心爱之处,胸中情潮翻涌,一时竟不可自抑,面烧似火,唇干舌燥。
他却不知道他这乖顺又诱欲的模样,落在谢翊眼里,也十分考验,他看了许莼几眼,终究叹息:“神态不对。”
许莼正沉溺在幻想中不可自拔,此刻茫然看向他,面如桃花夭灼,双眸含雾:“什么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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