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是皇上还在前面赐宴,五福六顺看到他都忙着上来伺候他洗浴,他喝了些酒,正是醉意陶然之时,随便洗了洗本来说是要等九哥,但双眼迷迷糊糊仿佛黏着一般睁不开,在长榻上一躺,就睡着了。
前边奉天殿内,中秋宫宴其实已到了尾声,平日本也就是应景。此时也只是看着丹墀下教坊司的歌舞,再进一爵酒就可散了,却看苏槐过来低声禀了说许莼已进了宫,但想来喝了酒有些困已睡着了。
谢翊微微一笑:“不必叫醒他,让他好生睡着,莫让他着凉了。另外,去华盖殿另设一席,朕要赐宴。”
苏槐一怔,这却是未曾提前安排的,想来是皇上临时起意,便问道:“是请哪位王公大臣?老奴好安排赐席面。”
谢翊道:“按皇后外家之例安排。另外派人去秘密传盛同屿及其三子、靖国公夫人进宫,从玄武门入。”
苏槐大诧,小心确认道:“不传靖国公吗?”
谢翊皱了眉头:“那等蠢物,传来作甚,他只做他的糊涂国公便是了。”
苏槐心下明白,连忙应了下去。
盛同屿和盛珊瑚虽则还未入睡,但接到宫里内侍传话还是吓了一跳,连忙换了礼服,进了宫里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宫。
五人进了华盖殿,听到远处丝竹声声,宫宴似乎还未散,但华盖殿内里极安静,左右分着几案,有内侍宫人引着他们入座,盛同屿与盛珊瑚二人在左侧分两席,右侧三席则分别为盛长洲、盛长云、盛长天。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宫参加赐宴,十分诧异,看这样子,竟像是单独宴请他们,但又为何独独未请靖国公?难道是他还在守孝的缘故?
但如此说来,这盛珊瑚身为国公夫人,同样也是守孝的不祥之身。
一时几人也都只安静坐在那里,并未等太久,便听到内侍导引,有人在门口轻声道:“皇上驾到。”
五人全都连忙离席跪拜,谢翊却已走了进来,温声道:“平身,不必多礼。”
他几步行上了主位坐下,盛同屿和盛珊瑚几人也都被内侍们导引着回了席位。
盛长洲抬眼看上面年轻的帝皇今日穿着大红五爪金龙彩绣吉服,戴着通天冠,比那日来为许莼加冠又添了几分威仪。想到当初他在客栈就敢叫住他,如今想来简直为当初的自己捏一把汗。
谢翊温和道:“今日请盛家诸位过来,一则为中秋佳节,盛氏一族从闽州远道而来,朕本该赐宴;二则列位也是盛家的长辈了,想和列位商议封后一事。”
盛珊瑚陡然抬了头,顾不得礼仪,看向谢翊,茫然道:“封后?”
谢翊对着她微微一笑:“朕中宫久虚,靖国公许氏为开国贵勋,门著勋庸,诗礼传家,朕欲封靖国公许氏子为后。”
盛珊瑚茫然道:“皇上,靖国公府中两位女儿待字闺中,皇上是要定哪一位?只恐她们尚且年幼,恐难担国母之重任。”
盛同屿急忙朝她使着眼色,盛珊瑚已被这个消息打得懵然,谢翊却只微笑看着盛夫人:“国公夫人,朕说的是许氏子。”
盛同屿已出席跪下道:“禀皇上,册立男皇后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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