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原本感伤泪落,听到许莼这一句话忍不住又笑了,微微擦了擦泪水:“无妨,我已做不得良家了,若是尚且抱着期待,依附男人,只会更悲惨,不若如今,教习为生,自衣自食,尚且自在。”
许莼有些怅然,李梅崖到底有些不甘心:“还请楚夫人再想想……是否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忽然楼船哗啦一声震动,轰隆一声巨响,楼船陡然倾斜,许莼身后定海已倏然抱住了许莼:“走!”
所有人都变色站了起来,楼船却立刻倾斜过去,外边丫鬟大喊:“船漏水了!”之后便听到有刀剑之声,水雷之声,外边许莼带来的侍卫怒喝:“甲一带公子撤!有刺客!水下也有!”
所有人都变了色,果然看到下边水流涌入,淹没了楼船板,水很快没过了他们膝盖,楚微看向李梅崖咬牙切齿:“你这老匹夫,不见你是对的!果然带来麻烦了!”
定海当机立断道:“先到楼船顶!天黑下水容易被暗算!”
李梅崖却嘶声道:“定然是冲着我和楚微来的,你们把楚微带走吧,楚微,你身上定然还有机密,否则旁人如何大动干戈来杀你,你再想想!”
楚微两眼凶光炯炯,怒道:“先保命再说!若是真有什么,为啥这么多年不杀我,你来了才杀!我明明过得好好的!”
一时三人都已爬到了楼船顶上,楚微却怔了:“我的天啊。”
只见金粉河岸火把举成了一条火龙也似,人连着人站在岸上,手里都持着长刀,而她们这画舫周围,不知何时已靠近了一艘大船,船上都有人举着火把,看着都穿着兵勇服,刀枪林立。
船边有人正撒下网去,更有人对着河里冒出来的人放箭,有人在喝着:“不要用火器!避免炸弹伤人!撒渔网,丙队下水!活捉!”
而这艘正在沉下去的画舫甲板上,也已被抓钩飞过来连上,有人垫上了软梯,然后有人飞快铺上了宽阔的木板,定海已一马当先扶着许莼先上了木板。
楚微看到对面很快有人接应他们过船,火把影影绰绰看到对面侍卫仆从如云,一群人拥着接进去了。
楚微怔怔问李梅崖:“你这许小公子,是哪家了不得的人?”
李梅崖也有点茫然:“大概……家里很有钱?”
楚微道:“这只是有钱吗?这和王爷当年的架势也差不多了……”
李梅崖皱眉道:“不像是他们家能调得动的……”国公府撑死了按例家将几百,更何况这还破落了许多年,早就不该还有余力蓄养训练兵丁了,应当多是家仆才对,岸上的看着是五城兵马司,京兆尹才能调动的。
对面大船上的却又不像是兵马司的兵丁。
侍卫们很快过来继续把楚微和李梅崖提了过去,李梅崖才过去就被捆了双手先到了一间船舱里,李梅崖还想说自己身份,却很快连嘴也被堵上了。
李梅崖这下就着火光看清楚了这些侍卫们身上的飞云麒麟服,一颗心沉了下去。方子兴过来看了他一眼:“李相啊,还真是您啊。”他挑了挑眉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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