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卿卿日日自在,闲行闲坐,只做自己喜欢做得事情,想经商便经商,想泛舟便泛舟,卿能如此,我亦喜欢。”
许莼心里凉了一片,心道果然,九哥从前一片苦心,用心栽培,只望我能成才成器,因此待我如严师。如今宠我爱我,一切依我,却只不舍得教我吃苦受累了。
但是九哥这路这般难走,他时时害怕自己从明君变成暴君,说什么百种须索,千般计较……可见心里不知每日思虑多少。
九州四海,多少事让他一人决断,旁人看他乾纲独断,英明神武,圣明烛照,不出户而知天下。哪里知道他一根蜡烛两头烧,宵衣旰食,事无巨细,积思劳倦,郁症已深。
民殷物阜,四海咸钦,九哥励精图治,他什么人都要用,可见是无人帮他忙,只能将就着放到合适的地方,但他却不肯用我了。
因为我未经砥砺磨炼,始终成不了材,三鼎甲人之龙凤,九哥尚且看不上眼,我继续这般浑浑噩噩,娇生惯养下去,不见风霜,不知疾苦,哪里能跟得上九哥?也不知在九哥心中,到时候配得上个什么论定,是富贵禄蠹,还是金玉其外。
他忍不住抱紧了谢翊,谢翊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这还孝中,莫要来招我,热不热的,这黏了一晚上了,尚且不足?”
许莼却只抬头看谢翊,目中盈然一点似有泪:“九哥我帮帮你吧。”
谢翊摸了摸他头:“不必,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不是为此事。”
许莼有些不好意思:“九哥会不会觉得我不守礼。”却是心中想着,我对不住九哥。
谢翊道:“发乎情止乎礼,我为年长之人,不可教坏了你。”他抬了许莼下巴,低头去吻他,两人就在长榻上接了一回吻,缠绵意动。
许莼眼尾通红,眼睛里仿佛汪着水。谢翊心道再下去朕就要效禽兽行了,罢了看过安心了且回去吧。
许莼却只紧贴着谢翊:“那九哥陪我睡一宿吧。”
谢翊道:“这也实在有些为难我了,昔日柳下惠怀中美人,必无卿卿之美而慧,因此才不曾乱之。”
许莼耳根微红:“九哥,太久没见,舍不得九哥。”
谢翊长叹:“过几日再来看你便是了。”神态间极温柔。
许莼默然不语,脸上不舍之意却十分明显,谢翊无奈,只能道:“陪你睡着了我再走。”
许莼却又忽想起一事,解开衫子给谢翊看着那臂环:“九哥,这个你送我的,我也有一物还赠。”
他自去捧了一个包袱来解开,一边笑:“专门捡了最好的海珠给九哥串的,工匠足足做了好几个月才得,如今天热,贴身穿着正凉爽。”
谢翊看他提出一件珠光灿烂的珍珠衫来,笑了:“费心了。”
许莼笑吟吟:“缠臂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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