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门交际的,听说是身上有病。”
许莼在脑海中搜索着:“武英侯方子静?”
柳升道:“说武英侯你没印象,平南王你总知道了吧,广南一路谁人不知呢。”
许莼豁然想起来了:“平南王!那个异姓王?”
柳升笑了:“不错,朝廷唯一的异姓藩王,封在粤州多年了,在那里是实打实的富甲天下,权倾朝野,有兵又有钱。所以先帝才把旁支的公主嫁了过去给他孙儿方子静,还给方子静一个侯爵的名头,因此叫武英侯。今上削藩时,平南王正是如今武英侯的祖父方溟,他自请降撤藩,降等袭爵。就是因为他带头,其他亲王一看连平南王都同意撤藩了,也都纷纷撤了藩回京了。”
许莼喃喃道:“他为什么要同意撤藩呢?”
柳升悄声道:“今上手腕十分厉害,摄政王都死了,边军全都掌握在朝廷手里,平南王那是明智之举。真打起来,他是异姓王,横竖轮不到他当皇帝,反而众矢之的,且听说平南王世子,如今的平南公,身体不太好,一直多病,又不擅长打仗,听说只擅读书。嫡孙尚了公主,前程不差,因此干脆带头撤藩表忠心,也为着这个,当时虽然撤了藩,平南王还是留在了粤州那边,皇上只收了兵权,其他什么盐矿之类的都没动,仍都给方家拿着。平南王去世后,平南公也仍然一直留在粤地,就只武英侯带着公主进京了。”
许莼喃喃道:“这样啊,怎的我看武英侯的弟弟,一口京城口音呢,倒不似粤地口音。”
柳升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武英侯的弟弟方子兴,在平南王那会儿,大概五六岁这般,就已送进京伴读了,和各藩属一样惯例的。送个嫡子进京在太学读书,这就是质子。不过这方子兴因为和今上一起长大的,很得今上看重,如今领着领侍卫内大臣的职务,加封太子太保,十分器重,来日定然也是侯爵,如今尚未婚娶,谁敢随意给他说亲呢,都说恐怕是要皇上亲自下旨安排的了。”
许莼手心仿佛都是汗,握都握不住筷子:“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
柳升道:“就是统管侍卫处侍卫,保卫禁中的,日日侍驾,寸步不离,十分谨慎,因此从来不在外边应酬的。你说认识,莫非是方家的旁系子侄?”
许莼却喃喃道:“日日侍驾,寸步不离……”
柳升道:“总之他们家大概是怕君上忌讳,平日确实不大出门的,你若是有什么事想要求他们帮忙,恐怕也难,得婉转些才好。”
许莼道:“嗯,多谢柳大哥告诉我,柳大哥可知道,这京里,还有哪一家姓谢,排行第九……字明夷的吗?”
柳升道:“姓谢?难道是宗室?但排行第九,可知道岁数?字明夷的话,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世子想要知道的话,我去打听打听。”
许莼连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问就好,你千万别打听了,恐他知道了不喜。”
柳升道:“嗯,世子既有交代,我守口如瓶便是了。府上如今可太平?我依稀听说,似乎内侍省苏槐苏公公前些日子去过府上?有些传言,但听不真。”
许莼勉强笑了下,神思不属陪柳升吃了点,便起身道出来太久了恐家里人说,辞行后一径回了靖国公府。
却是回府后直接去了盛夫人那里,直接了当问:“祖母不是胸痹死的,是自尽,是吗?”
盛夫人吃了一惊,脸色转白,仍是勉强笑道:“你是哪里听了闲话?休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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