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写信给盛夫人,给许莼起了乳名幼鳞。回了国公府里,老太太却嫌这乳名不好,不许府里人叫,因此只有盛家人这边叫着。
许莼听到表兄唤乳名,只觉得亲切非常,满脸笑容,点头翻身上马:“好。”
两人联辔而行,很快进了城里,去了惠丰楼,这是盛家的产业,盛长洲上京一次,自然也带了不少货物随船,因此要先交割清楚。
盛长洲一边命人治席,一面携了许莼的手往里头说话:“我听说前儿你捐了十万两银子,为姑母换了个诰命。”
许莼有些不自在:“误打误撞,无心插柳罢了。”
盛长洲道:“值的,天下有钱人多了,这诰命却是银子都换不来的。祖父高兴坏了,让我进京了好生夸夸你。”
许莼道:“祖父、舅父舅母身体可好?”
盛长洲道:“都好,这次进来还是为着一桩事,之前接了姑母诰命,咱们上下都高兴。过了没多久,咱们却是得了闽州刺史府和通舶司那边传来了官牌,却是钦定了给咱们盛家为内务府的皇商,专供外洋舶来物给皇家。”
许莼一听大喜:“果真!那是好事啊!皇商可以蠲免不少税呢!”
盛长洲道:“是,连采办的银子都一并拨了下来,虽说银子一年不过十万两,但难得的是皇商的名头,上下一年能免不少车船税、港口税。咱们合计了下,原本海商进内陆,因着税高,咱们一直没怎么走商,如今这么算下来竟是天上掉下来偌大一个便宜事,一年下来光是车船税就能省下几万两,更不用说有了这名头,各路地方官也好说许多,不需样样打点了。但这般好事,如何能掉到咱们盛家头上,祖父也是摸不着头脑,想着恐怕是姑母在京里打点了什么,这才让我进京摸摸底。”
许莼一怔:“母亲这边恐怕没做什么……咱们盛家偌大海商世家,做个皇商也够资格吧?”
盛长洲笑了声:“真是孩子话,皇商哪是咱们这些没根基的人做的。那都是祖上有功有恩荫的。”
盛长洲拉着许莼手亲亲热热到席上坐下,流水般的菜肴便上来了。
盛长洲一边给许莼解释:“西边的晋商、东边的浙商徽商,咱们都不说了,只说闽州的皇商,主要是范家的珍珠专供,张家的茶叶专供,鲍家的海货专供,算得上垄断,其他零零碎碎的药材、皮毛,那都是不成气候,基本就那三家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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