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变:“赵四德这混账,皇上连夜出宫,竟也没让人来立刻通报与我,哪个侍卫跟着的也没打听清楚,竟是白白教他一回!”他起身又催问:“方子兴来了没?”
童儿道:“还没有。”
苏槐想了下又道:“回去让赵四德打听清楚,哪位侍卫陪同皇上出宫的,另外再打听太后在做什么。”
小童应声又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方子兴来了,苏槐先接了他低声便往里头走边低声说了事情,给他看了那玉佩,又和方子兴道:“这玉佩确然是陛下佩戴的,在我休假之时你偏偏家里有事请假,皇上身边你我都不在,又有人递来皇上身边的东西,此事甚为蹊跷,他既指名要见你,你且出面,我在后头看着照应。”
方子兴愣了下:“苏公公是觉得,我家老太爷病是被人算计?”
苏槐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老太爷上了年纪,想要老人家病,那太容易了,我随便想想都有几个法子……你且先去问问那童仆。”
书房里,秋湖仍然还坐在那里,他连茶水都没有用,只端坐着等人,听到脚步声,立刻便站了起来,看得出来规矩良好。苏槐站在书房屏风后头看着那书童,心中猜测着。
方子兴走进来看到秋湖,却是一愣:“……你是那……”
秋湖已干脆利落行礼道:“秋湖见过方爷,贺兰公子昨夜被蛇咬伤,如今寄居在我家公子家里,公子今日清醒过来,命小的前来报信。道是请方爷和苏管家配合,稳定府里的局面,对外就说贺兰公子骑马受了风寒,卧病休养,不见外客。”
方子兴惊怒交加:“什么?!公子……受伤了?”他一时握着拳头,双目圆睁,
只见哗啦啦一声,屏风后苏槐也已转了出来,满脸严肃:“我家公子如今住在哪里?可请了大夫?”
只见秋湖并不紧张,只拱手问道:“请问这位老爷是?”
方子兴道:“这就是苏管家,还请小兄弟说清楚。”
秋湖逐条回话:“贺兰公子昨夜被毒蛇咬伤,幸而被我家公子救助在家,用了家里解毒的药丸,又给他请大夫来用水蛭吸了毒,请了良医看了,如今只是眼睛受了毒伤有些模糊,大夫说了不妨事,过几日毒排清了就好了。”
苏槐又问:“你家公子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如今住处在哪里?可有稳妥人伺候?”
秋湖垂手回道:“小的主人是靖国公世子,如今贺兰公子在公子在外的私宅休养,并未泄漏消息,宅子里衣食医药都是不缺的,还请苏管家放心。”
苏槐眸光一闪,已反应过来,原来是那位十万两给贺兰公子赎身的小公子!他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原来是许世子,我家公子得世子相救,实在幸运之至!”他心念数转,那许世子见过自己,自己自然是不好再出现了,但必须得安排两个小太监过去才好互通消息,再让方子兴过去。
他心念数转,已计定,连忙道:“我们家公子既是在世子这边休养,我们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我家公子既然如今眼睛不便,他平日饮食起居颇有些忌讳,恐怕又不好意思使唤世子家的高仆,我这边派两位童儿,与方大人一同过去服侍我家公子。”
秋湖道:“来之前公子有交代,说是全由方大人定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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