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亮,易感期终于结束。
江少观一大早就醒了,精神抖擞,盯着邰砾看了半天。
如果邰砾在这时睁开眼,就会对上一张泛着傻气的脸。
过了许久,他把电脑拿到床边处理工作,特意调低了亮度,免得打扰到邰砾。
但邰砾体内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在半个小时后醒来。
他腰酸背痛,但浑身清爽:“江少观。”
“你醒了。”江少观丢下鼠标,转头看向他,“再睡一会呗。”
“不了,睡够了。”邰砾本身也不贪睡,他顿了顿,“我饿了。”
江少观问:“想吃什么?”
邰砾:“都可以。”
江少观想了想冰箱里还有什么:“给你煮饺子吧。”
“嗯。”邰砾说,“多做点。”
江少观笑:“你要吃多少?”
邰砾说:“把碗装满。”
“行。”江少观起身去厨房。邰砾则穿上衣服,起身去浴室洗漱。
江少观煮好饺子端上桌,见邰砾还在卧室,便进去找他,见他掀起衣服下摆,对着镜子看身上的青紫淤痕。
江少观后知后觉地心疼:“怎么有这么多淤青?”
“你问我?”邰砾敛眉,“不是你搞的吗?”
江少观心道,谁让邰砾那么勾人,让他忍不住产生凌虐欲。
邰砾皮肤白,痕迹格外显眼,现在江少观冷静了,又怪起自己来。
“痛不痛?”
“不痛。”邰砾说,“没事,我哪有这么脆弱。”
他再怎么说也是硬汉。
江少观:“我等会买点药,给你涂一下吧。”
邰砾:“不用。”
江少观:“要。”
邰砾松了口:“随便你。”
“先去吃饺子吧。”江少观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等会冷了。”
江少观果然煮了一大碗,还是用家里最大的两个碗装的。
说碗可能含蓄了,说是盆更加准确,比邰砾的脸都还要大。
但邰砾是真的饿得慌,竟然全部吃完了。他准备去洗碗,江少观很自觉道:“我来。”
“哦。”邰砾才不会和他争家务。他就不喜欢干家务活,“你为什么不请人来干活?”
江少观:“请人多不方便,耽误我们亲热。”
邰砾:“……”
呵,真是好有道理。
他发现江少观把碗丢进了洗碗机里:“上次同样是两个碗,你为什么不准我用洗碗机。”
江少观装懵:“有吗?我怎么记不得了。”
邰砾心里明白,说明江少观那是在刻意刁难他。翻过去的旧账没意思,他只是说:“年龄比我小,记性比我还不好。”
江少观挠了挠脑袋,没说话。过了一会,门铃被按响了,邰砾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外送员,是江少观买的膏药到了。
江少观让邰砾坐到沙发上去,给他涂药。邰砾:“我可以自己来。”
邰砾:“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背后有些地方你自己涂不到。”江少观撩起邰砾的衣服,动作很轻地将药膏用棉签揉开,“你不想我陪你吗?”
邰砾:“……你已经陪了我三天了。”
他是需要江少观的,但同时,他们都是独立的。
江少观:“可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要走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