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乱穿,过公路时差点被车撞。
“走路不看路啊!现在是红灯!”车上副驾驶的人探出头骂咧咧道。
等邰砾抬头看过去,那车早开远了。他退回到人行道上,周边是陌生的街景。
虽然来出差过不少次,但每次来都是以工作为先。b市对于他来说仍然是陌生的城市。
而在b市的江少观也让他觉得陌生。
那个曾经说过“你要是敢让其他人上你,我就弄死他”的江少观竟然让他去找别人。
邰砾先前觉得江少观有点偏执,他不喜欢江少观说那些充满占有欲的话,宛若要拉着他一起坠入悬崖、深渊。
他从来不觉得他是江少观的所有物。
可是,他同样不喜欢江少观把他推出去,就好像……不再把过去种种当回事。
超级不喜欢。
他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而他找的人还在帮他盯着江少观的一举一动,告诉他江少观回家后又出了一次门,去了酒吧。
即将进入易感期的Alpha去酒吧?难道江少观是打算在酒吧里随便捞一个人陪他度过易感期吗?
邰砾差点又想打车去酒吧,动作比脑子动得快,他都走到了门口,想起江少观说的话,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江少观侮辱他。他现在赶着过去,不就是坐实了江少观的那番话吗?
江少观在酒吧待到了凌晨一点。
邰砾没有睡觉,等到了眼线的最新消息,才去浴室洗漱。
对方说:他就一个人喝酒,喝完叫代驾回的小区。
邰砾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代驾?
对方回:是代驾,早些时候在门口蹲着接单。
邰砾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江少观一个人喝酒喝到这么晚。
他躺床上闭上眼,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去想“为什么”,一整晚没有睡得着。
第二天,他还是去了趟公司,找理由召集高层开了个会。
江少观也来了,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宿醉之人。反而是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是明显,精神也有点儿恍惚。
分公司的人对邰砾的突然到来都很紧张,生怕被抓到什么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唯有江少观很放松,后背靠在椅子上,低头转笔,一眼都没朝邰砾的方向看。
他太了解邰砾了,所以邰砾一开口,他就知道这场会议是临时起意。
和他想的不同。邰砾那么有自尊心、爱面子的一个人,为什么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会议结束后正好是下班时间,江少观没有耽搁地离开会议室,开车回了家。
门铃响起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邰砾跟过来了,他冷着脸打开门,门外却是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
“什么事?”
“小江啊,是这样的……”老太太一点没有被他的脸色唬住,说起和另外一个小区组织的联谊活动,“这次这个活动是由相亲app赞助的,是我们小区外联部好不容易拉到的,去的人怎么也不能比隔壁少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小区怎么还有外联部。
江少观:“我不参加。”
老太太问:“难道你不是单身吗?”
江少观:“工作忙。”
“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拿工作忙当借口,年纪轻轻的不谈恋爱干嘛啦。”其中一个老太太摇头,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谈恋爱多美好,被人喜欢多美好,你们就该多认识一下适龄的对象。”
江少观不觉得自己还年轻,但他的心却被“被人喜欢多美好”这句话拨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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