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说了一句:“邰总,你打拳打这么久啊,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邰砾就好像和他隔着一道墙,或者说他整个人浸到了水里,知道老贾说话了,声音却是的沉闷的,伴随着嗡嗡声响,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老贾又重复了一遍,见邰砾没回答,猜测他有点累了。
怎么会不累呢?老贾作为司机,对邰砾一天的行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工作强度远远超过一般人的负荷。他就想不明白,这些有钱人都这么有钱了,不多用点时间享受生活,还一天忙得像陀螺做什么,钱花得完吗?
邰砾的确有点累了,那是身体上的疲惫,他想或许他应该在家里好好地睡一觉,但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什么。
听到停车的声响,柳姨从客厅走出来,打开院子的门:“小砾,今天晚饭在家吃吗?”
邰砾抬腿下车,语调几乎没有起伏:“我有事,先上楼了。”
“啊……”柳姨还想说什么,但邰砾腿长,迈的步子较大,没两下就走到了玄关处。
她觉得他脸有点红,转头问老贾:“这是去做什么了?”
老贾:“我到拳馆去接的邰总。”
“哦……”柳姨小声嘟囔,“有时间打拳,也不想着去认识一下Omega,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
邰砾上楼,关门的同时就落了锁。
“咔哒”一下,让他有些躁动,又有些心烦。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有病,但却无可奈何。
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对医生敞开心怀,他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诉说令自己觉得屈辱的秘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时间回到十九岁,他遭遇了一场绑架,差点丧命。他被关在游轮最底下一层的杂物间里,四肢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房间昏暗、沉闷,不给人喘息的空间。窗户被密封胶封死,但一个浪拍过来,玻璃就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震碎。
船身随着海浪而颠簸,他逐渐模糊了时间,只觉得很饿、很渴。中途绑匪进过两次房间,一次是电话通知邰渊的时候,让他吭声证明他在他手上。第二次是几个小喽啰进来察看他的情况。
其中一个男人走近了,猛地在他肚子上踢了几下,听他发出一声闷哼:“没死,不用管。”
“我们还是喂他点水吧,他要死了我们这一趟不就白干了吗。”
“哈,蠢猪。雇主就是要我们弄死他,该给的钱早给了。”
“那……”
男人冷笑一声:“这你还想不明白?”
他随口抱怨了几句老大抠门,一趟赚两千万,才给他们分几十万的钱,然后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邰砾口干舌燥,舌头仿佛和口腔壁粘在了一起,
他饿得有些晕了,后来咬破了手喝自己的血。
那时候他想,他要记得这些痛苦和折磨,如果他活下来……
他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江少观或者邰星宇身上。
后来江佑天的死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邰渊曾对他说过“等你变得足够强大了,很多事情就变成你说了算”。
如果邰渊在位,永远轮不到他说了算。他只能逼迫着自己更强大,从开始接触邰氏总部的业务起,就在慢慢布局。
他习惯了高压,习惯了连轴转,精神永远处于紧绷状态。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将邰氏改变,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收拾残局和开拓新的业务板块,让反对他的人无话可说。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可一放松,那种从身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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