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屈的:“我说过我早被他拉黑了!你们要钱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
“谁让你是他的担保人。”男人抬脚踢翻一把凳子,“你旁边这位是谁啊?朋友?家长?你没钱还我们,可以跟别人借啊,这位大兄弟,你愿不愿意帮你的朋友还钱?”
向怀景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地跟他们沟通:“这件事吧,我觉得应该走法律程序……”
嘭!
“几岁了兄弟,跟我们讲法律?”大汉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我怕你见到法官之前,先见了法医,识相的赶紧还钱,从借钱开始到明天的利息一分都不能少!”
“你!”李凌敢怒不敢言,“怎么还带恐吓别人。”
向怀景按着李凌的肩膀说:“欠债人跑了,担保人是应该还钱,这个道理我们也懂,但兄弟你那利息是宋晟瞒着我们大家拖出来的……”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兄弟们教教他办事。”
这群混不吝的,十分清楚怎么压着线恐吓人,且他们之前已经把李凌吓到不敢再报警,现在动起手来更加不客气。
客厅被砸的乱七八糟,眼见着要把李凌拉过去打,向怀景举起手机呵斥他们停下。
“我已经录视频了。”向怀景警告道,“你们要敢对人动手,最轻也得进局子拘留五天!”
几人就轰然笑开了:“那你试试我们怕不怕。”
他们人多,有人趁着向怀景不注意,一下就把他手机打飞出去。
局势向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向怀景也起了火气,只是对方人多势众,要干架实在不占优势。
而就在这种时候,门框忽然被人敲响。
大汉凶神恶煞地回头:“少来多管闲事,你谁啊?”
高挑,但温文尔雅的郁青珩站在门口,平静地开口:“请问向怀景在家吗?”
透过人墙之间的缝隙,向怀景同时升起感激庆幸和担忧焦急的心情:“珩哥你怎么来了?”
郁青珩根本不会打架,要是连累着他一起挨揍可就太罪过了。
郁青珩隔空对他笑了笑,叙家常一样:“忽然想起你把杨老师装的吃的落车上了,所以给你送过来。”
向怀景赶紧说:“你把东西放门口就行了,快回去吧。”
他不停给他使眼色,但郁青珩像没接收到一样:“你家里好乱,我帮你收拾一下再走。”
于是大汉就笑了:“患难见真情啊,可别光送吃的,送点钱多好?你们几个关系不错吧,互相支援支援呗。喂,你……干什么的,看着挺有钱啊。”
虽然很多小白脸虚有其表,但挤一挤,总能榨出点油水。
对待别人的时候,郁青珩总不如对待向怀景亲切,他身上有种礼貌但冷淡的气质,明明很无害,甚至造型在大汉看来显得格外文弱,但他向屋里走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想要去阻拦他,反而让开了路。
郁青珩就这么平静地走向向怀景,过于光鲜亮丽的男人一经过,愈发衬得这群讨债人凶恶粗鲁,也越发让人担心过于亮丽的白鹤会不会率先被妒恨地殴打。
向怀景赶忙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压低声音说:“珩哥你别在这时候倔啊,这群人是来讨债的,待会要是动手,你就进屋躲起来。”
郁青珩对他笑笑:“不用的。”说完他把那一提箱吃的塞进向怀景手里。
向怀景:“啊?”
大汉催促道:“你们叙完真情了没,赶紧的,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告诉你们,今天不拿出点诚意来别想我们走!”
李凌已经彻底躲到了向怀景身后,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向怀景准备再跟他们商量一下,正要开口,郁青珩捏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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