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陶应然却垂下?了脑袋,弯弯的长睫掩住了明澈的眸子, 轻声道:“谢谢你,但是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顾谨川放下?了碗勺,沉吟片刻,道:“只是我想而已。”
陶应然却摇了摇头,道:“昨天我在医院和你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我违背了契约最基本的精神,骗了你两次,的确不值得被原谅。”
顾谨川停顿几秒,道:“我不觉得你骗了我。”
接着,他?又和在医院的时候一样,屈膝躬身,让自己与陶应然的视线平行,一字一句道:“那样的人不配做你的父亲。”
陶应然鼻尖微酸,千万种情绪如藤曼一般爬了上来,缠住了她的咽喉。
“然然,让我保护你好不好?”顾谨川低声问道。
简单的一句话?在陶应然心中激起千层浪,自打她的父母离婚以后,她就不停地让自己变得强大,去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被保护的那一方。
可是回首这?些日子,顾谨川的每一次出现都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了她的身边。
他?做的是那样自然,让她都未曾察觉,以至于现在她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应。
这?短暂的踌躇被顾谨川敏锐地捕捉到,他?眉梢微蹙,语气更加放缓,几乎是商量着问道:“哪怕就只有这?三年,让我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行不行?”
陶应然终于抬起了双眸:“三年?”
顾谨川颔首:“是,就到合约结束的那一天。”
陶应然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应该说也没有立场去拒绝。但她的心绪中却荡起涟漪,泛着些许说不明的酸涩。
“好。”她动了下?唇瓣,轻声回复。
可是,万一她习惯了他?的保护,那三年之后的自己,还能从容地走出顾夫人这?个角色吗?
顾谨川终于释然般地扬起了嘴角,道:“那就说好了。”
接着,他?又端起粥,说:“有些凉了,我再去温一温。”
说罢,他?便?起身走出了房门。
温暖而明媚的阳光充斥着客厅,咖喱沐浴在晨曦里伸了个懒腰,然后走过来蹭了蹭顾谨川的裤脚。
三年就三年吧,他?会想尽办法留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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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然的病痊愈了,虽然嘴角的淤青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她还是坚持要随着剧组一起进山。顾谨川拿她没辙,只好随她去了。
临走前,他?递给陶应然一个行李箱,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休息的时候给我发个信息,不要太晚睡觉,有什?么事情要及时联系我。”
陶应然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再看看他?为自己准备的行李装备,小刀、防身器、电筒、夜灯、还有一次性的床上用品,越发觉得他?有种“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慈母感?。
“不过,这?是什?么?”
陶应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塑料玩具□□样的东西,有些奇怪地问道。
“信号弹。”顾谨川一本正经地回答,“以防你在山里迷路。”
陶应然:“……”
她开玩笑似地追问:“如果我发射了信号弹,会有直升机来救我吗?”
“对啊。”顾谨川理?所?当然道。
“?”
于是,陶应然悄悄地把?信号弹掏了出来,出门前塞到了门口?的鞋柜里。
谁要带这?么危险的东西上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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