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窝里:“原来你还记得这么叫我。”
盛檀一动没动,等反应过来,手上动作有些乱了。
第一个在她脑中跳出的念头,竟然是如果盛君和跟蒋曼亲眼目睹这个画面,会是什么反应。
盛君和是不是要疯,会本性毕露,冲上来拽她,骂她不懂避嫌,跟弟弟太亲密。
那如果,更亲密呢。
如果不止是姐弟,盛君和把陆尽燃交给她,是为了跟蒋曼双宿双飞,要是她提前把弟弟搞到手,盛君和还怎么娶人家妈妈?
盛君和会崩溃吧。
人财两空。
哈。
盛檀忽然惊醒过来,她颈间感受到的淡淡潮湿让她怔住,手也停在半空。
她才是疯了吧?
不能这么想。
陆尽燃是无辜的。
盛檀呼出一口气,把陆尽燃拎起来,他绷着的下颌近在咫尺,眼角湿痕已经抹掉了。
“你非要搬家,不就等于撵我出去吗,我不会赖太长时间,只想跟你过个春节,你能不能……”他问,“别赶我?”
最后别说搬家,盛檀连搬房间也没成功。
她锁着门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手臂盖住眼睛,眼前画面纷乱,最后一直晃来晃去的,是男大学生埋完她肩膀,那副纯情到吃不消的样子。
盛檀揉了下被他贴过的位置,残留的热度还没消失,很烫,她闭眼静了一会儿,怀疑他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今天下雪这么冷,他外套拉链坏了,说不定会感冒,联想他今晚做的事说的话,过于炽烈的气息,更像高烧的反应。
盛檀本来不想管,却翻来覆去失眠,她拧眉坐起来,穿上睡裙外袍,在抽屉里找到感冒药,推门走进客厅。
客厅灯关了,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一线微光。
盛檀过去轻敲,陆尽燃没说话,估计睡了。
她捏着药盒想了想,去厨房用保温杯接杯热水又回来,打算目不斜视进去,把药和水放桌上就走,以防他半夜会烧醒。
反正书房的布局她最了解,开门以后她直奔桌角,只要别乱看,那张床就不在她视野范围里。
盛檀又敲了一次门确认,还是没回应,她不再犹豫,进门的过程和她想的一样顺利,桌上台灯开着最低的亮度,正好方便她放药。
但等到放好,她转身要返回客厅的某个刹那,余光一扫,被昏暗里一抹冷调的白勾住。
身体的反应比意识更快,脑中还在自控,眼睛已然看了过去。
盛檀目光定格。
面积不大的房间里,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
摊开的被子盖在少年长腿和腰上,堆叠出阴影,柔软边缘堪堪遮住小腹下沿,再往上,紧实流畅的肌理,腰线弧度,霜白色皮肤包裹着瘦削锁骨,骨骼向两侧斜飞,隐入阴影。
画笔才能勾勒出的年轻□□,在阴霾夜晚,狭小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容纳不下他身高的旧床上。
每一个细节,都巧合到极致,组成了新电影里她曾设想过无数次的情景。
上高中的男主角苏白,就是以这样的姿态住在女老师沈秋家的储物间里,追逐她迷恋她,滋生着永不能见光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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