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让眼前这幅画面突具电影氛围感。
年轻,长得帅,充分具备海王玩咖的条件,竟然被告白就红耳朵,这么纯?
“你就回应我一次吧,跟我试试——”女生似乎看到希望,音量不禁提高,“我追你这么长时间,你今天对我的态度总算好点——”
“放开,我不习惯。”他打断她,发声还是很轻,青涩内敛,反而更容易让对方热血上头。
盛檀的手机再次震动,不得不收回目光,电光火石间觉得男生的侧脸莫名熟悉,连声音也在哪听过,她脑中一时闪过很多演员流量,但都对不上号,也不如他。
她没空多想,拢了拢大衣领口,径直走进住院部。
盛檀身影消失在台阶尽头,路灯下的女生还在一心一意盯着面前人。
她眼睁睁目睹,他刚才是故意把左耳捏红,现在颜色已经消退得一干二净,凛冬冷风里,他抬头望着上面住院部的大门,眼里根本没有她。
“陆尽燃,你看我啊。”女生软着嗓子,试图再去扯他,随即呆住。
不过才隔了一两分钟,他身上那层少年的紧张羞涩感就荡然无存,像一张乖驯面具被无声揭开,懒洋洋半垂下来的黑瞳里,只剩下她最熟悉的冷锐凉薄。
女生怵得手一抖,哪还敢碰他。
陆尽燃全身被路灯的光罩上金粉,如同乙游里氪再多金也抽不到的那张极品限定卡,她太想拿到,才不顾他一直以来的无视,穷追不舍到医院,然而从这一刻开始,她竟然有点害怕他。
怎么能有人前一秒还看起来纯情好撩,下一秒就让人从头凉到脚底。
他眼里确实有过稍纵即逝的狂热,可绝不是冲她,那些甜涩乖纯的错觉,也不可能跟她有关,而他转换得毫无障碍。
她看着陆尽燃不疾不徐拉开羽绒服拉链,露出里面单薄的上衣,任冷风把身上的热气吹散,修长脖颈凉到苍白,唇色也跟着淡了。
他眼帘往下压,愈发显得眼尾上挑,乌密睫毛遮出小片月牙形的影子,蛊人的劲儿浑然天成。
这么招摇的五官,眉目间却是过于反差的恣肆漠然,他盯了她一瞬,脸上没有表情:“最后一次。”
女生心口一突,彻底被警告吓到,所有盘算着继续纠缠的计划自动死透。
陆尽燃一眼没再看她,转身往楼上走,路灯一级一级拂过肩膀,把他身形裹进寒气氤氲的光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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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檀站在单人病房门外,隐约听见里面盛君和的说话声,心里厌烦,不想进去。
妈妈还在世时,她家庭关系曾经很和睦,夫妻俩也感情深刻,等盛君和的生意做大,家里条件变好,在京市买得起独栋别墅的时候,妈妈却病倒住院,再也没能出来。
去年冬天妈妈过世,她傻子一样以为盛君和会比她更受打击,结果连百天还没过,盛君和就带着陌生女人在商场慷慨买单奢侈品。
她接受不了,跟他大吵,他还扮可怜说,找女人是为了早点走出痛苦。
后来他一次比一次更过分,她眼见着从前对妈妈深情的那个男人,在亡妻死后不到一年里频繁更换女朋友,早就忘了当初是谁下嫁,谁给他拿钱创业,才有他今天。
她威胁过盛君和,在外面怎么乱来她不管,只要他敢把人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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