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个药而已。”岑汐的匪夷所思都要溢出脸庞:“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有毛病!”周临愤慨道,“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帮他上药时,他脸拉得那叫一个长。好像我不是来帮忙的,倒是来讨债的,我受不了这个闲气。”
“所以你把我叫来了?”岑汐气结,突然不想搭理这么个人,索性连埋怨的话都想省了。
“我也是想着你来了照顾他快点好,我们也能开工顺利,大冷天的快点拍完了,少受点儿罪。”
谢晏辞冷着脸走过岑汐,点周临的名字:“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临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谢晏辞走了出来。
今日锦城山区的温度大概零下二十左右,周临却觉得谢晏辞的声音似乎比室外的风雪更冷。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让她过来?”
看到岑汐冻得脸色通红,因为穿衣太厚而有些蹒跚着冲雪屋走来,谢晏辞只觉得既内疚又心疼。
“我知道这大冬天的我让她过来,你心疼了。可你也不想想,从你们结婚之后,你就忙得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一直聚少离多,我就是怕她不开心,觉得你冷落她……”
所以也在尽可能的创造机会让你们独处,你到底懂不懂?
谢晏辞道:“我们不是。”
周临不解:“不是什么?”
“我们……”谢晏辞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描述这段关系,“我们不是因为感情结婚的,她只是不希望因为孩子的事情影响到我。”
“那你呢?”周临不解,“你现在跟我说,她是为了帮你才结婚,那你们当初又是怎么回事?可别跟我说你也是为了帮她才生孩子的。”
谢晏辞:……
周临本来对岑汐的定义,是谢晏辞中学时的初恋女友,因为年轻不懂事有了一个孩子,还生了下来。他们分开三年,重逢之后旧情复燃,领证在了一起。
可现在从谢晏辞的表述来看,岑汐应该还是他的初恋女友,但她本人已经对谢晏辞没了感情。
周临在心底快速复盘整件事后,知道谢晏辞没说假话,也不会是因为闹别扭而说的气话。
他们这次的结合应该就只是权宜之计。
难怪当初请她当吻戏替身的时候,岑汐会那么排斥。
“这事不对啊!”周临道,“你俩领证那天不是还睡一起了,不会什么都没干吧?”
谢晏辞:“……,你有闲心管这些,不如明天订张机票,派人早点送她回去。”
数九寒天的郊外,除了严寒和风雪之外什么都没有,岑汐身体一向算不得好,多待几天难免受罪。
岑汐在屋里等了半晌,不见两人进来,就在推门出来查看情况之时,正好听到谢晏辞要送她回去这话。
而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也不太对头。
“你们这是吵架了吗?”岑汐疑惑。
“没有。”周临道,“我和小谢就是在讨论一些问题,做我们这行的,说起话来激烈一点也是常有的事。那句话是怎么多的来着?争辩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那啥,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们聊吧。”
说罢便忙不迭地开车离开。
室外实在太冷,岑汐有些遭不住,捂着冻红的耳朵对谢晏辞道:“那我们先进屋?”
谢晏辞答非所问,“我跟周临摊牌了。”
岑汐一时有些听不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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